张山扑倒官兵,两人地上扭打一团。那官兵力气不小,一下将张山按住地上,双手紧茬着张山脖子。
苏木自地上起来捡起钢刀,提刀要向那官兵后背刺落,怕伤了下面的张山,眼看张山就要断气晕厥过去,飞脚踢去,此时苏木单臂能力举三百斤石锁,这脚上力道比臂力更大,那官兵连飞出数米,倒地上一动不动。
“你怎么回来了?”苏木拉起地上的张山问道。
“咳...咳...”张山连咳几下才缓过气来,断续说道:“大...大当家让我安全护你出去,我...”张山还未说完,抬头见不远处一个山寨伙伴被两个官兵打翻地上情况危急,赶紧喊道:“秀才相公,快...快救人。”
苏木要冲过去已来不急,只得全力将手中钢刀入飞镖般投去,那钢刀本有七八斤重,加上苏木三百多斤的臂力,去势又猛又快,直接透过那官兵身子钉落地上。
另一个官兵那还敢久留,撒腿就跑。
苏木和张山过去救起那山寨喽啰,见他身子并无大碍。此时苏木连杀三人,惧意已去,右手拔出钉地上的钢刀,左手捡起那死去官兵掉落钢刀,说道:“你们两人跟住我,我们将寇大哥救出来。”
乱军中,苏木提着双刀带着两人一路向前杀出。苏木本不会刀法,只有一套五步拳。用刀连杀三人,也是杀出了经验。依旧还是用的那套五步拳拳法,只将钢刀当做手臂延伸,也就和刀法一般无异。拳法中的直拳击打他便是用刀直刺,拳法中的披挂便是用刀劈、砍、横、扫。
一路上,寻不得寇文成,却碰到几个落单的山寨喽啰被官兵围剿。那些官兵不成学过武艺,那里是苏木双刀的对手。钢刀当拳用,手起刀落,刀刀见血,连杀数名官兵,身后一下救下了山寨中七八人。
山寨中人越聚越多,苏木身上单衣被敌人身上喷出的血液染得血红,提着双刀如箭头一般冲在前,众人提着或刀或抢或剑,紧跟其后.
苏木一刀砍落一个官兵手臂,鲜血溅的一脸,此时他怯意尽去,杀心大起,双刀互碰“噌”声响,大喊一声:“来啊,那个不怕死的过来!”
一个胆小的官兵见他全身浴血,形如煞神,更被一声震得胆寒,手中钢刀一个捉拿不住跌落地上,落荒而逃。一人逃跑带得众人纷纷逃跑。
山寨大门城楼上,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正看着下面的战斗。此人姓段名天德,军伍出身,原在武国南边南蛮部落平过乱,一次战斗中救下上官,得上官赏识才帮他调离前线,在邕州郡下清河县城任县丞,这次带领着四十捕快、二百县兵围剿山寨正是他主事。
攻破山寨大门后,寇文成便被清河县捕头王怀才拖住。这王怀才少年时在邕州猛虎武馆学过武,一身力气不在寇文成之下。两人斗在一起,倒是一时难分胜负。
这山贼群龙无首被官兵一个冲击切割成几块,相互不能呼应,顿时大乱。只待将外围的山贼剿灭,就可以收网活捉寇文成。
此时段天德站城楼上见下面风云突变,苏木带着十几个山寨喽啰杀得官兵纷纷逃跑,眼看就要杀乱布下的阵型,众山贼只怕又聚一起,不由勃然大怒:“来人,将汪二拖下去,砍了!”
段天德身旁一个四十来岁留着一对八字胡的眯眼男子慌忙跪地求饶,急说道:“大...大人,你承诺过,若是我供出莲云山山寨窝点饶我性命,何故反口。”
这人姓汪,家中排行第二,村里邻里都叫他汪二。他和寇文成乃是同村。两年前寇文成带着众人落草为寇时做了大当家,汪二做了二当家。
寇文成虽做了山贼实是被逼无奈,定下规矩只抢无良富家钱财,不伤人命。这汪二在村里时便是好吃懒做的无赖汉,这落草为寇后更是肆无忌弹。一次带着十几个亲信下山抢劫一户地主家,见那地主小妾长得可人,便做出那奸淫之事,事后更是杀人灭口。
后来被寇文成知道,给赶下了莲云山寨。仗着从地主家抢得的财物,整日混迹在清河县城的青楼赌坊,好不快活。不想一月前,被那地主家原来一个下人认出了他的模样,给告到县衙里,落到段天德手上,经不住严刑拷打,便告发了莲云山寨。
“你说莲云山上只寇文成一人懂武艺,下面那人武艺如此厉害冲乱我军阵,谎报军情乃死罪。将他拉下去砍了!”段天德不理苦苦哀求的汪二举手一挥,左右将他拉到城门下手起刀落,人头离分。
不理汪二如何,段天德见下面军阵被苏木带着十来个山贼眼看就要冲破军阵,而官兵中无人敢挡起锋芒,大声喝道:“谁能斩落此贼子,赏银百两!”身后几个护卫纷纷低头看脚面无人应战。
“不想县兵糜烂至此,尽是一群酒囊饭袋。可恨我这些年在县丞一职上过于安逸,二十多年未曾动过刀子,若是让我再年轻个十岁,下面这小子那是我对手。难道这次围剿莲云山就要如此落败?”
段天德心中暗恨,他从过军伍略懂军略,知道两军交战最讲士气,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现山贼在那双刀血衣人带领下士气大涨,官兵被苏木杀得胆寒伤了士气,纷纷退避,若让他将贼寇聚一起如何能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