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见颜翔飞化作一滩血水,只剩下两把子母剑和一件道袍,“噗”一下瘫倒地上,大口喘气,最后那下一气五十八剑,也是消耗尽他体内真气,没有几个时辰吐纳功夫都恢复不过,心中暗道可惜,”乾坤混沌决的线索又断了,不过不弄死他,今晚死的就我了,命还是比秘籍要紧点,真气可以慢慢练,命只有一条。“
无色见这个割掉自己手腕的对头终于死掉,心里一松,本还想杀他以后剁上他几刀方能泄愤,此时化作一滩血水,让他想剁也无从下手。
常泗虽腿上分别都中了一剑,此时自己封住穴道,血不在往外流,一瘸一拐的向着镖车走去,嘴里喃语着:“娘的,镖车里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若不是宝物,老子可亏大了,命都差点没了。”他这却是不忘初衷,对镖车是念念不忘。
正要打开镖车上箱子,无色一下冲过去,提着他脖子一下扔出,跌落地上疼得他眼里猛冒金星。若是是正常交手,无色也不能一招扔他出去,只是想不到大战才毕,无色没说翻脸就翻脸,这下偷袭来得突然,他又全无戒备,才让无色一招得手。
“娘的,无色你要独吞不成,早知道老子让颜翔飞吸干你的血。”常泗地上直骂娘,看一旁的苏木用力支着刀剑站起来,显然也是真气耗尽,心里一盘算:“娘的,这个时候无色翻脸不认人,真奈何不得他。”
无色撇了一眼站起来摇摇欲坠的苏木,又看了一眼地上破口大骂的常泗,打开箱子,一阵掏捣,银锭都扔落地上,最后在箱底找出一件袈裟,打开一看,上面还隐约有字,纳入怀里说道:”看在一起御敌的份上,今日便不杀你两人。别说贫僧壶底抽薪,这镖银你们只管拿去,贫僧分文不要。“说着展开轻功飘然而去。
但见无色离去,常泗更是对着厅口破口大骂,将无色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最后喊道:”老子将你这个花和尚不是童子身的事见人便说,看你以后如何江湖上混。“才说完,离去的无色折返回来,瞪着他冷哼一声,才又飘走,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苏木本想阻挡无色离去,奈何此时站起来都摇摇欲坠,提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巴巴看着无色拿了袈裟离去。
苏木捡起地上的子母剑,一阵摸索,自己的雁翎刀和铁剑早被砍得十几个口子,这子母剑剑身是一丝裂纹也没有,果然是利器,将短剑藏回剑身,又从血水中挑出颜翔飞的道袍和剑鞘,正想要用手去拿,常泗喊道:”别用手碰,尸水有毒。“赶紧缩回手。
常泗一瘸一拐的倒后院提了桶水回来,自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扔到水里,药丸遇水即溶,在将剑鞘和道袍都用水冲刷了几遍,将剑鞘递给苏木,说道:”现在没毒了。“
说着蹲下身子拿道袍一阵掏捣,摸出几十两碎银,一沓银票,每张面额都是千两以上,常泗一阵激动,”真他娘有钱,也不知从那里抢来。“将银票一份为二,一打递给苏木说道:”见者有份,兄弟是讲究人,不像无色那秃驴竟然独吞。“
苏木不客气纳入怀里,过去将地上的银砖一份为二,又从一堆里拿出一块给常泗说道:”常兄是讲究人,我苏木也是讲究人。镖银我们两家一人一半,这一百两是我打赌输你的赌金。“
常泗接过银砖是开怀大笑,直说好兄弟。
“你们都不是讲究人,见者有份,我那份你们可没有分。”地上的彭芝一声娇憨说道。
他两人忙着坐地分赃,却是差点忘了地上受伤不起的彭芝。要说能诛杀颜翔飞,最大功劳还是彭芝的处子血。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这茬,要不你跟我回去做个压寨夫人,吃香喝辣的,我的银子都是你的,我的人都是你的。”常泗说着两眼直勾勾盯着彭芝胸脯,暗想:“生得如此娇媚,却还是处子。真跟老子回去,这趟诶了几刀也是值了。”
“不去,我就要我的银子。你可长得没有银子好看。”彭芝说话时一双眼却含情脉脉的看着苏木,心里想:“若是你让我做山寨夫人,我便答应了。”
常泗此时那能还不明白,一巴掌拍自己大腿上,正好拍中自己伤口,“诶呦,痛死我,我算看明白了,我就是多余的。苏兄,她那份你负责,不能人你得了,兄弟还要分银子给你们两口子,我这就走。不用送。”说着将他带来的几个马贼拍醒,叫骂道:“娘的,架都打完了,还装死,起来搬银子。”
几个马贼相继醒来,不一会已把银子装好抬出去,临末常泗说道:“苏兄若有事,没事也可以,到逍遥山庄玄字号房找我。有大买卖记得召唤兄弟一声。”
苏木本还想跟他打听“乾坤混沌决”的线索,只是自己现在真气耗尽,他留下了联络方式,却也不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