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啊!”郝永忠问道。
“我猜测是东北方向的塌墙那边过来的。”
“这不可能啊,那里根本没办法走马啊!”
那边巨大的斜坡连人都不好走,更不要说加上马匹,一个不留神就会跌落到山谷里。
“不能走,不代表没法走。算了,不要想这些了,郝将军,我有一计不知你敢不敢做?”
郝永忠点着头,“快说!老子今天不杀光这群狗杂种,老子名字倒着写!”
“好,那就是开城门,让建奴入关。”
“你疯了!”郝永忠喊道,“外面可是有一万多名建奴啊,让他们入了关咱们都别想活!”
“我没疯,军械局已经被烧,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我们开门放他们进来决一死战,才有全灭他们的可能啊!”
“不行!”郝永忠直接拒绝道,“我不能拿所有人的性命去赌,我们现在只有一万多人,外面可是将近两万多人,一旦硬碰硬我们必输。”
张鼐无奈道:“既然如此,郝将军我们还是守城吧。”
说着,张鼐下了马,让他的人全部登上了城墙。
城墙上,顺军与八旗兵缠斗在一起,一时间整个城墙血腥弥漫,犹如一股乱麻不可开胶。
张鼐挥舞着刀一路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刘宗敏身边。
“刘将军,军械局被烧了。”
刘宗敏楞了一下,“烧了就烧了,现在专心应敌!”
他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建奴没有停止进攻的意思。
“刘将军我提议放建奴入关,咱们一点点把他们围剿灭杀。”
“不行!你看看外面。”刘宗敏指着外面成片的建奴骑兵,“他们要是入了关我们如何应对?谈何围剿啊!”
“刘将军你听我说,烧了军械局的八旗兵是从东北方向偷跑进来的,只要我们开了门,八旗一定以为军械局被烧,并且关内八旗打开了城门,我们只需要开一半的城门限制进入人数的数量,一点点灭杀他们。”
“这个方法是可以,不过张鼐,你想错了,八旗骑兵除了盯上了军械局,第二点是为了获取粮草,这个门是不能开的。
关内一共进了多少八旗骑兵?”
“两千,已经全部被杀。”
刘宗敏沉思片刻道:“这几日我发现鞑子喜欢把死去八旗的尸体运回后方。”
张鼐灵光一闪而过,“将军是说让一千骑兵换上建奴的甲,然后带着建奴尸首赶到后方?”
刘宗敏慢慢走到城墙边,下面成片的建奴骑兵有序的射着箭,不时的有尸体被运到后方。
“可惜啊,我们军中没有会说满语的,即使你们穿上他们的盔甲能不能到后方都是个问题。”
“将军,不如试一试如何?要是能有抓住他们的旗主,咱们就可以不战而胜啊!”
刘宗敏沉思着,考虑着得失,他指着后方。
他从怀中拿出千里镜递给张鼐。
“你自己看看吧。”
张鼐接过千里镜,看向八旗骑兵的后方。
镜子上面有一道裂痕,但是还是能够看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