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是银子可以衡量的,吴友财那日抱着妻子一夜未眠,只细细感受活着的感知。
想到此处,吴友财站起身:“苏兄弟,当日我说的话仍旧作数,若有需要,我吴友财必定以性命报之!”
苏川一齐起身:“吴兄言重,我本来就有所图,不敢言恩。”
之后对坐饮酒,吴义兵话最多,似是对苏川很感兴趣。
酒到半酣,吴义兵再度开口:“苏力士大恩,老朽身无外物,实在没什么可以致谢。”
不过苏川接话,吴义兵继续说道:“听说苏力士练的枪术?”
苏川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吴义兵怎么话锋一转,说到武功了。
“老朽别无所长,枪术算是勉强圆满了,或许可以和苏力士对练一二。”
苏川眼前一亮:“要是能得吴老赐教,苏某感激不尽!”
他还真没想到,吴义兵竟然将枪法练到了圆满,怪不得能在平乱中立下大功,夺得镖旗。
圆满级别的枪术指导啊,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那就来试试”
吴义兵说试就试,猛然站起,白须飘散,连拐杖也丢到了一旁。
吴友财赶忙起身,扶住吴义兵:“爹,你身子都这样了……”
苏川这时才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这吴义兵确实也不像还能舞枪的样子,赶紧改口:“还是算了吴老……今日就只饮酒如何?等你身子好些我再来请教。”
虽然眼热圆满级的枪术,可他也怕吴义兵突然倒在面前,到时候怕是要摊上大麻烦了。
“行了,我今日高兴,舞舞枪又能怎么样!非得让我在床上咳死才行吗?”
说着吴义兵一把推开儿子,走上大院
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把细长大枪,轻轻掂量,手腕轻轻一抖,枪身就如灵蛇一般晃动起来。
“小子,来试试!”
一拿到长枪,吴义兵双目隐隐露着兴奋的光
月光洒下,须发皆洒下一抹银光,此刻他仿佛再不是那气血衰颓,垂垂老矣的老人。
苏川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忍住走下院子,在武器架上选了一柄硬杆木枪。
“老先生,请!”
吴义兵也无多言,一枪扎了过来,直指苏川胸膛
苏川往左一踏避开这朴实无华的一枪,同时抬枪横挡
果然,苏川刚刚避开,吴义兵手腕一抖,长枪就横扫过来,刚好撞上苏川手中长枪,两枪相碰发出沉闷的木器敲击声。
苏川挡下一枪,脚步前踏,正准备转守为攻,却忽然感觉手臂一阵剧痛。
两枪相碰之时,吴义兵手中长枪却猛地一弯,好像长鞭一样抽在他手臂上,痛的他手中木枪差点脱手。
“小子,以为这枪这么好挡呢!”
吴义兵嘿嘿一笑,却没再攻,而是收枪而立。
苏川重握枪杆,心中不服:“再来!”
吴义兵再次出手,依然是简单的一刺,苏川再拦,可啪的一枪,软木长枪抽在他的大腿上。
……
一刻钟,他没能挡住吴义兵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