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小子。”青年竹官拢了拢姜白的衣裳,秀了秀自己的胳膊肉,“也就没外人,不然我揍你信不!”
“信。”姜白笑着撬开青年竹官的手指,“这不,我在余叔面前都喊你林大人了,给足你面子了。”
“还好说,你这脑子装的是什么?我让你在外人面前给我面子,余良那算得上外人么?人家闺女都要成你内人了。”
不说还好,一说就给青年竹官气得心里郁闷。
“还是少说些,锦绣那丫头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青年竹官提了声:“郎有情,妾有意,哪家混蛋敢拦着?”
“我怀疑啊,余叔应该是仙家,就是老先生说过的练气士,懂了么?”
青年竹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仔细端详了下姜白,不带犹豫地点了点头:“那的确,你配不上,哦,当然了,我也一样。”
毕竟近来青年竹官也学了武道,自然知晓那练气士在修行路上可谓是平步青云,六境之前没有止境,这意味着只有你修了练气士,只要熬够了岁月,保底都能六境,这天下不知多少武夫折腾在下三境,这练气士修行说得他都心痒痒的,但奈何没有路子,毕竟得要人开命宫才行。
觉得还不够,青年竹官还补了句:“直话伤人啊。”
姜白没有搭理这人的不着调,指了下叠起的碗,问道:“还要吃么?”
青年竹官舒畅地打了个饱嗝,乐道:“不吃了,这月份的面都吃尽了,你要吃就点。”
说着便嚷着那伙计过来,伙计本远远坐着,见着那饿死鬼招手,见了鬼似的瞪着眼睛。
“还要啊?”
姜白摆了摆手,指着还没吃完的那一碗面,青年竹官见着也就笑了笑,大手一挥:“结账。”
伙计这才换了口气,心想总不是妖怪。
“五碗汤面,收您二十五文。”
青年竹官递过一钱银子,伙计捻着便快步走到柜台,跟那眼睛只开了条缝的掌柜说了几句,揣着一把铜板便走了回来。
“客人,您的找零。”
青年竹官也没数,很是豪绰地放入袋中,看得伙计泛了酸眼,巴巴地想着啥时候自己也能这么豪气。
“什么味?”
忽然听着姜白这一说,青年竹官紧着鼻子,到处嗅着。
姜白也是提起衣袖嗅了嗅,一阵葱油味,只是好像门外似有似无传来一丝香味。
“外边传来的,好像是兰草的味道。”
说着,两人同时看向铺子外,只见得顾盼抓着几根兰草,向店里眺了几眼,看清了人,才走了进去。
见着少女手里的兰草,青年竹官扬起大拇指,说笑道:“真不愧是狗鼻子,就是灵。”
喂,你这是夸人呢还是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