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男人看看哈特利达手里的木棒道,“我不是水手,当然不会游泳,不过你他妈别想对我指手画脚!”
哈特利达摘下皮索套木棒扔在一边,突然上前抱起男人跑到船舷,将他猛地扔到了海里。
人们都跑到船舷看着在水里不停挣扎,最后彻底溺入水里的长发男人,忙大喊道,“谁快去救救他!”
哈特利达拿起木棒猛击着船舷吼道,“都滚回去,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但现在你们就是水手,在这里我说了算!”
看着气势汹汹的哈特利达挥舞木棒,人们急忙又跑回甲板,费力地开始升帆。
这时梅尼达轻轻推开舰长室的木门,用手帕擦擦嘴,迈着悠闲的步子上前道,“纪律很重要,你们要明白这关乎大家的生死!”
忙碌的水手们不敢再懈怠,合力将风帆扯了起来,卡玛什呆呆看着空中的白色风帆,也急忙上前帮忙拴着缆绳。
几天时间眨眼而过,卡玛什渐渐适应了船上的生活,不仅衣食无忧,而且有宽裕的时间低头疾书,唯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不可以诵读《虚伪的荣耀》。
下午,微风凉凉地吹着,靠在船尾的卡玛什看着破损的鸡毛笔发着呆,达布其悄悄走了过来,将个锡酒瓶塞到他手中道,“别写了,你会更加晕头转向的,这是我从梅尼达屋里顺来的,肯定是好酒!”
卡玛什将书笔装进那个被摩得油亮的皮挎包,情不自禁拿着锡酒瓶猛灌几口烈酒,又有些惆怅地望着港口外无边无际、波澜壮阔的大海。
达布其晃晃快要见底的酒瓶,突然问道,“你父母呢?”
卡玛什垂下头勉强笑笑道,“我是在巨石城救济院出生的,后来被诺茨拉德抱养,他是我的养父也是我的老师,不过他后来被烧死了!”
达布其靠在拦网上,双臂张开看着空荡的天道,“人生无常,我和你一样,没有依靠,十岁我就开始在船上打杂!”
卡玛什点点头,情不自禁吟诵道:
家在哪里?
在那朦胧散去的云彩里
留下片孤独
家在哪里?
在那被打成白沫的海浪里
留下些思念
家在哪里?
父母的话语
爱人的拥抱
还有朋友的关怀?
其实它就在你心里
在那无限的思念里,在那终其一生的孤独里!
达布其认真听着,最后和卡玛什碰碰酒瓶,眼眶红润道,“家在酒里!”
“咔咔咔”船上铁甲兵走路的声音传来,达布其侧过身子望着正在登船的几百名铁甲兵,脸色煞白道,“妈的,步兵登船就是要开战,咱们的死期到了!”
《安魂曲》:梦在他乡处,何人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