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先生,如果……您要是继续不配合的话,我会试着先切除您的……”
屏退了蕾西娅和路德,安可才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刑讯道具。
还和上次启动公会核心时一样,她取出工具箱的同时甚至又掏出一本手册,照着逐字逐句的研读起来。
对于安可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朱诺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说自己会刑讯居然是来真的。
表面上看着人畜无害而且畏畏缩缩,实际上不仅胆子大,心肠还黑?
真是个“宝才”,朱诺差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捡到“鬼”了。
光是听她若无其事地认真诵读各种肉刑技巧,就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古怪违和感觉。
你能想象一个像她这样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儿,竟然会拿着像手术刀一样的刑具,对犯人进行开膛破肚吗?
反正朱诺是想象不出来,更不愿意去想。
归根结底,还是教会的人太变态了。
为什么要教小孩子学这种东西?
虽然没问过安可的真实年龄,但她看上去就只是一个柔弱的小萝莉。
“……哦,不好意思,我拿错手册了,这本是给会治疗术的牧师用的。”
安可一脸尴尬地赔笑道。
但不是对朱诺,而是对那正在待审的佣兵说的。
看样子,教会的刑讯官通常会对犯人施加各种非致命的肉刑,然后再用治疗术进行恢复,从而实现一种可持续性的反复折磨。
只不过,这种程度的折磨,吓唬吓唬普通平民还行,对于本就长期冲锋在战斗一线,缺胳膊断腿都是常态的战士来说,就没什么威慑力了。
在这个治疗术和复活术都能随便使用的世界上,谁要是没体验过重度伤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战士。
不如说,这反而是对一些本就有着特殊癖好的战士的无上奖励。
他们不仅能从中获得快感,往往还能进一步增强自己的体质,提高疼痛的忍耐度。
即便是没有敌人的折磨,一些战士也会在私底下做出主动自残的行为。
果然,那佣兵也根本没在怕的。
反而一脸大笑着嘲讽道:“小妹妹,你不要硬装,在学校里学的是一回事,亲自上手做的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到时候我怕先受不了的反而会是你哟。
“对了,你晕血吗?我反正是不晕的。”
这话仿佛是戳中了安可的痛处,她当即就被吓得一激灵,还有些心虚地回头看了朱诺一眼。
显然,前面的黑脸都是装出来的。
但现在,安可的脸是真的黑了。
丢脸丢的。
她本来想在朱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
结果竟然连这点用都没有。
好没用啊,安可。
翻箱子颤抖的手都在时刻体现着她内心的急躁。
好烦啊,怎么和书上说的不一样?
刑讯不是说只要随便吓唬几句,对方就会什么都招了吗?
怎么感觉现在像是自己被挂在处刑架上拷打了?
不经意间,安可又回头看了眼朱诺。
“啊,找到了。”
一本甚至是纯手写的笔记。
封面写着:《100种刑讯技巧(无治疗术版)》。
纸面已经泛黄,笔记字体也比较古老,看着不像是安可自己写的。
槽点太多,朱诺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了。
“呃……”
安可旁若无人般地又开始翻书诵读起来。
“用水沾湿毛巾盖在犯人脸上,令其窒息死亡后,再将其复活……”
一边读,还一边悄悄观察佣兵脸上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