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烛会担心这个吗?
呃,好像有点。
毕竟真遇到商队干不过的危险,她还是得出手,到时候她废柴无用的标签就贴不住了。
忽地苏绒想起什么,眉头蹙起:“只是前不久我曾路过猲狙岭,感觉煞气深处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未等我探查出什么来就被发现,还因此受了重伤。”
星烛若有所思:“所以你才会连一条小凶蛇都没打过?”
救他时就发现他的外伤太多,不似蛇兽弄出来的。当时就觉得奇怪,好歹是个狡猾的狐狸,天生阵心,怎么会输得那么惨。
苏绒点头。
“那你命可真大。”
星烛没听到回应,转过头去看,发现苏绒双眼突然变得血红,正用诡异的眼神盯着她。
星烛眉头一蹙,脑袋瓜又开始嗡嗡的,有什么瞬间炸开。
“你是谁?”
身上气息骤变,眉间灵印如同墨染,面无表情伸手掐住苏绒脖子,指间一点点收紧。
血色一点点散去,短短几息便恢复成深棕色,眼睛一闭就要晕厥过去。
星烛眉间轻蹙,犹豫了下才松开手,人便随之软软倒下,刚好倒在她的怀里。
低头细细打量,不仅长得不像,连同性子也截然不同。
星烛闭上眼睛,随着一阵凉风拂过,身上的气息渐渐恢复,眉间灵印黑色褪去。
是或不是,难以分辨。
其实是与不是都无所谓了,不是么?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有些人有些事该放下。
划破指尖,将一滴血抹在苏绒唇上。
又再细细打量了下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唇角微微弯起,一把将人掀开。
砰!
苏绒撞到车壁,从昏迷中醒来,抬手摸了摸额头。
“我这是怎么了?”
星烛面无表情地说道,“车厢太小,你不小心撞到了头。正好你伤好了,就去找白管事吧,别在这里跟我挤。”
“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而是我身宽体沉,与你同坐一车太挤。”
“我不走。”
“我贪财好色,还觊觎天狐血脉,小心被我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不会。”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袖子挽起半截:“就算你会,但凡我有,你尽可拿去。”
星烛:……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星烛推开他的手,随手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道:“手太细了没肉,我若要吃你,一定先把你的心挖出来吃掉。”
苏绒抿唇不语,目光幽幽。。
星烛则转过身去,懒得看他。
咚!
骡车突然颠了下,苏绒没坐稳扑到星烛背上。
星烛神色微顿,等了好半会,见他不仅没有挪开还伸了手,忍不住抖了抖肩。
“你还要趴多久,坐回你的位置去。”
“我们是不是曾见过?”
“你先松手。”
“不。”
苏绒不仅没有松手,还贴得更近,手抓得更紧了些。
星烛想了想,道:“四十年前,你可曾去过空桑?”
“确实去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