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知打哪里钻出来,浑身湿哒哒的,毛发紧贴在身上。
本就瘦,现在看着更瘦。
“你这样真丑。”
兔子直翻白眼:“你要是看上人家狐狸了就直说,在这里郁闷个什么劲?实在不行就挟恩图报。”
星烛又搬了块大石头往河里用力砸去,河面直接掀起了一片水幕,将一人一兽浇了个透心凉。
兔子:……
真是脑子进水了。
“我并未看上他,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星烛弯身捡了块小石头丢河里,拍了拍手道:“比如为什么靠近他我能睡好觉,是他身上有特别之处,还是……我就缺个陪睡的。”
“应该是他比较特别吧?我陪了你十年,也不见你哪天睡好觉的。”
“原先我也这么想,可是想想也不对。”
“哪里不对?”
“你是母的,而他是公的。”
“……”
兔子瞪大眼睛,还有这个可能?
“要不然找机会找老骡试试?”兔子立即来了劲。
星烛扭头朝老骡看去,那家伙不过才化形,还顶着人不人骡不骡的怪异大脑袋,一身皮子是灰黑色的,胳膊腿上都有不少毛。
光看着就不好睡,指不定噩梦更甚。
“应该不是公的就行。”星烛嘴角微抽抽。
“那要怎样?”
“至少得长得好看,干净的,然后还得是我看得顺眼的,性子也比较合我心意的。”
兔子觉得她这不是在找睡包,而是在找如意郎君。
不过睡包与郎君……冲突否?
“回去了,衣服湿哒哒的,怪不舒服。”星烛看了一眼河面,转身往回走。
兔子余光瞥见一抹红影,细看河水又不见,便以为是眼花看错了。
“等等我,你得帮我把毛擦干了。”
星烛想起苏绒还在车里,这会大概还在沉睡中,她进去换衣服实在不太方便。
想了想,试着放松一点点对玄阳珠的压制。
轰!
下一秒她身上生出一股热气,浑身似是冒了烟,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兔子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又要发作。
“不过眨眼功夫就浪费了我一缕心头血,看来利用真火烘干衣服并不可取。”星烛摇摇头,有些失望。
兔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把它吓了个半死,原来是在玩火,怕不是真脑子进水了。
星烛拿了块干布将它抱起,狠狠搓揉。
“你轻点啊!”
白管事端着满满一盘冒着热气烙饼过来,放到星烛边上一块大石头上。
笑吟吟道:“刚烙好的饼子,要不要吃点?”
星烛看了眼,把布丢一边去,伸手拿起一个。
白管事也拿了个烙饼,一边吃一边说:“那日见姑娘伤得那般重,还以为姑娘要养上许久才能好,没想到竟好得这么快。”
星烛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么严重的烧伤,现在几乎看不出痕迹来。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
“听说我的生母是高等木妖,恢复能力很强,我大概遗传了那么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