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歌还没到,瑾知先等到的是云乐的电话,得知父亲羽书食物中毒进了医院,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焦急地打车往医院赶去。在车上给时歌打了电话取消稍后的约会,让他不用担心,自己会照顾好爸爸。
羽书只是轻微的食物中毒,送医及时,又刚洗了胃,正躺在病床上打点滴。碧青父女一直在病房陪他,直到瑾知的到来。
“爸爸,您怎么样?好些了吗?”瑾知坐在病床边,关切地拉着父亲的手。
“没事,我只是不小心喝了过期的牛奶,是我大意了!”羽书笑着,满脸的慈爱,问:“今天穿着这么漂亮,是有约会吧!不用担心,我休息休息就可以回家了,你找修远去吧,他在等你!”
云乐不知道瑾知约了时歌,有点后悔打电话给她,抱歉地说道:“对不起,知知,我不知道你约了修远哥!”
“不需要道歉,我还要谢谢你和碧青叔帮我照顾爸爸呢!我早应该住在家里照顾他的!是我没有尽到做女儿的职责!”瑾知把错误的根源归咎在自己身上,“碧青叔如果有事可以先去忙,我留下来照顾爸爸就好了!”
“嗯,这样也好,那我先回画廊!乐乐在这里陪瑾知吧,你也没什么事可忙的!”
“好的,我留下!”云乐说。
碧青刚走,时歌就到了。他和羽书之间有一种瑾知也不懂的默契,只是点头示意就算问了好。
“好了,你们都回去,我休息休息!打完针医生再做个评估,我就自己回去了!”羽书说,像是忘记了自己腿上还打着石膏。
这次瑾知是怎么也不会听他的了,眼下的状况他根本照顾不了自己。“不行,一会确定可以出院,我送您回去!从今天开始到您的腿完全康复为止,我会回家照顾您!”
“你把我当小孩子!”
“不,我把您当病人!病人就要听话,这样才能更快康复。”
云乐听着父女俩的对话,在一旁忍不住笑了。
时歌看着打扮精致的瑾知,约会是没有时间了,只能抓紧多看她几眼。谢孜墨打来了电话,他走去外面接听。
羽书问瑾知:“你说修远要出差,是去伦敦?今天的飞机?”
“嗯,晚上七点。”
“现在几点了?”
“四点。”
“一会你送送他,这里还有云乐呢!”
“嗯,我照顾叔叔!知知,你可以去送机!”云乐说。
时歌回来病房,听到他们的谈话,笑着说道:“我还要回趟公司,一会儿直接从公司过去,有专车送到机场,瑾儿就不用来回奔波了吧,留下来照顾岳父!”
这一声“岳父”又引发了云乐的偷笑,问:“你什么时候向叶叔叔下聘礼了,就敢叫得这么理直气壮,我们家知知可还没答应呢!”
时歌大方地牵起了瑾知的手,二人眉目传神,已然达成了默契,瑾知颇具勇敢地说道:“不需要聘礼,他只要把自己交过来就好!”
云乐捂着脸尖叫:“知知,你…你这…”
羽书会意,哈哈大笑起来,愉悦满眼,这是他腿伤以来最高兴的一刻。
瑾知把时歌送到电梯口,她眉眼间写满了不舍,嘴上却风轻云淡地说着:“一路平安,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治愈系的笑容,好看的酒窝,称得她越发的美好。
时歌似乎忘了该说些什么,只是深情地看着她,轻轻一笑,点了点头。“照顾好自己和岳父,我会尽快回来!”顾不了是不是公共场合,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
“电梯来了,进去吧!”
电梯门关上那一刻仍旧拉长的眼神,时歌迷人的眼眸深深地印在瑾知心里。
医生对羽书的病情做了进一步诊断,还需留院观察一晚。瑾知让云乐先回去了,她自己留下来照顾爸爸。
“瑾知,爸爸又给你添麻烦了!”羽书心有歉疚,“最近发生的事情挺多,你不要太过于担心。”
“爸,您是不是忘了我可是掌控剧情的高手,我知道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也知道审时度势,您放心吧,女儿都懂的!”
“哈哈哈…女孩子说出了男儿的气概,有点我当年的风范!”羽书说:“但我希望你不需要太要强,应该去享受普通女生的轻松一点的时光。”
“爸爸,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明白?”瑾知笑着问。
“儿时的家庭因素和成长环境,你是在这样苛刻的氛围下长大的,你对自己要求太高太过严苛,你总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一些!事实上你一直都做得很好!等修远从伦敦回来,我的腿伤也好了,约上文家那边,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吧。修远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看得出来,他是一心一意的对你好!”羽书的话语重心长,“这样两家人变一家人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和轩明、馨子,我们早该握手言和了,是我太过固执和清高!”
“爸,您说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瑾知欣慰地笑了,说:“谢谢您,爸!”
到了机场,时歌才发现云凯和Shally也在去伦敦的行程之列。一行五人在贵宾室候机。
谢长荣显得有些严谨,独自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他旁边的谢孜墨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在看,把莫如雪的《暗黑男》大结局又看了一遍。
Shally看着云凯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云凯起了身,问时歌要不要一起去抽根烟,而他们压根从来都不抽烟。
时歌会意,跟云凯走出贵宾室,借一步谈话。
“有一种想抽根烟的惆怅!”云凯和时歌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跑道上即将起飞的飞机,他脸上仅有的一丝笑容也变得严肃。
“我倒认为你该有开香槟的喜悦,最近事业爱情双丰收!”时歌调侃道:“股东大会上,你或许就是谢家人了?”
“兄弟,看事不能看表面!你是一点也不了解Mieko现在的形势,所谓的内忧外患不过如此!”
“你知道些什么?”
“你不炒股可能不知道,Mieko的股票市场一直都不稳定,我指的是有人在试图收购股东们的份额,想成为Mieko的新老板!”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消息确凿?”
“谢董不是个老头,他是个老谋深算的商人!”云凯的笑意里有崇拜也有敬畏。
“你跟Mieko已经没有强制合约关系了,你可以不用淌这趟浑水。”
“我也不想,无奈被老头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