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站在寝宫外，缩着身子看着天空，眼泪滚滚而下。

“九皇女，沐恩无能，救不了您。对不起...”

当天晚上，沐恩在梦中见到了九皇女。

外面在下着鹅毛大雪，她们在没有火炉的房间里抱在一起取暖。当时她们才5岁，都是孤苦无依的小可怜，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只能这样抱团取暖才不会冻死。

“沐恩，对不起，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不会的殿下。等天亮了奴婢去找嬷嬷讨点活做，做得好能拿个几文钱赏银。”

“我也一起去吧。”

“不行殿下，您是皇女，不能做这种事。”

小小的九皇女抱紧沐恩，神色黯淡的轻声回应。

“估计只有你才会把我当成皇女...”

“殿下，我们能活下去的。不要担心，有沐恩在呢。”

沐恩想起自己以前就是这么说的，努力的伸手抱住小小的九皇女，试图能温暖她。可下一瞬，和她一般大的小小九皇女忽然长大，伸出手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沐恩，谢谢你。”

“殿下...？”

被九皇女紧紧抱着，沐恩费力的抬头看向她。

柔和干净的眸子，是她认识的九皇女，是她誓死效忠的殿下。

“沐恩，谢谢你一直照顾着我。对不起，我太无能，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的，是沐恩没能力保护好殿下，是沐恩的错。”

沐恩抱住九皇女哭的悲痛欲绝。仿佛要把从那人身上受到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一样，眼泪掉了线一样滚滚而落。

九皇女安静的抱着她，轻轻拍着后背安抚。

过了许久，直到沐恩哭累了，九皇女才轻声开口。

“沐恩，下辈子我照顾你可好？我当姐姐，你当妹妹。这辈子受你恩情，下辈子我加倍偿还。”

“能和殿下当嫡亲姐妹吗？沐恩求之不得。下辈子沐恩要当一个无忧无虑的混世魔王，殿下可不能嫌弃我。”

“好啊，沐恩这辈子辛苦了，下辈子无忧无虑幸福快乐就可以。”

“嗯！”

九皇女轻轻拍了拍小小沐恩的后背，笑的非常温柔。

“沐恩，我可以最后再请你帮一个忙吗？”

“殿下您说，沐恩必当竭尽全力。”

“帮我揭露那人的秘密，用她的命平息百姓的怒火。”

这回沐恩没有丝毫的犹豫，双眼亮晶晶的点头答应。

“是！”

九皇女揉了揉小小沐恩的脑袋，轻笑着道别。

“我该走了。沐恩，我和皇姐打过招呼了，她会好好照顾你的。所以不要轻贱生命，替我辅佐皇姐好吗？”

沐恩破涕而笑，擦干眼泪笑道。

“其实殿下真正想说的是这个吧？怕沐恩替殿下报完仇后自尽？”

九皇女没有丝毫尴尬，痛快的点头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