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母亲的遗物里,会有关于二十四节谷的事情?”
“以前的我不懂事,现在的我清楚的很。”,彭若愚说,“母亲的身份,相当于全性中的文书,或者说是全性的资料管理员。”
彭父坐在木椅上,双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他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似乎诉说着艰辛。他看向的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无奈,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沉重。
“你最终还是一只脚踏进圈子里了。”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每次收回目光时,都带着一种深深的失望。窗外的黑漆漆的,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沉重而压抑。
“你知不知道,全性的刘婆子?”
刘婆子?是位老奶奶吗?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
老头的嘴角挂着一丝苦笑,那是对生活无奈的苦笑。他的双手已经布满了老茧,那是多年辛勤修行的见证。此刻,它们静静地放在膝盖上,隐隐握紧,仿佛也在诉说着主人的无奈和疲惫。
“刘婆子,是我记忆中全性最早的一代资料管理员,或者说是传话人。他八十年前,就是个老婆子了,是我奶奶辈的人物。”
“那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跟母亲有什么关系?”
“她的能力是,可以在梦中和人沟通,无视距离超越空间,甚至可以一对多的广播。。。”
“还好刘婆子走得早,不然到现在就会被手机淘汰了。”
“后生,鼠目寸光。”,老头子对于彭若愚的不礼貌有些生气,“这种依赖卫星、基站、电力的通信方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被淘汰,何况还是无法破解的加密通讯。”
“你难道能潜入到我的梦里偷听吗?!”
或许真有某种异术可以做到盗梦。彭若愚心里想着,但是没敢说出声来。
“可是这跟母亲有什么关系吗?”
“刘婆子过世后,她的手段便失传了。至少我不知道她有传人,或是谁会用。唉。”,彭父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特别落寞,那佝偻的脊梁仿佛承载着整个家庭的重担。
在彭若愚的记忆中,自从母亲去世,父亲时常会叹一口气,那叹息声沉重而悠长,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苦闷和无奈。
“从此之后,全性便陷入了,没有沟通手段的时代,只能使用电报,或是回归原始的信件交流。。。直到你母亲的出现。”
“我还记得那天,就在咱们的宅子里,你母亲的师父,或许应该叫师母,虽然是位女性,但是却终身未嫁。带来了位小姑娘,只比我小一点。那时候我才十来岁。”
“母亲的能力,跟通讯有关系?”,彭若愚皱起了眉头,“我从来没听说过,全性中还有谁拥有跟通信相关的异术。”
“从刚见到她那位师父,我就知道,这能力不是别人所传的,而是天生异术,生得异术。”
“生得异术?”
“没错,这个世界上有不少人,生下来便会行炁,而这样的人,往往会加入全性之中。你母亲就是这样一位。”
“而那位师父,也是这样一位天生就会行炁之人。因为仰慕掌门,加入了全性。”
彭父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特别孤独,他坐在那里,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
“她的师父便是梅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