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与刘麽麽告了假,就回去了。魏桑罗看她完好无损地回来,甚是惊讶,没想到她的命那么硬,落水都死不了。
王程锦刚进屋就听见冬青的喷嚏打个不停,他走到冬青身边,眉头紧锁道,“怎么感染风寒了?刘麽麽处罚的?”
冬青坐在床头捂住鼻子直摇手,“不是刘麽麽,我自己穿少了,冻的。”
程锦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瑰娆将药端进来,看到程锦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程锦接过药,只丢了句“你先出去吧”,瑰娆只能失落地退下。
喂完药,冬青躺下了。程锦走进书房,将白冰和白霜叫了来,“今日青儿遇到什么事了吗?”
“公子,今日姑娘中午就出宫了,一身湿漉漉的,像是落了水,属下问了姑娘,她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的。”
程锦又问白冰,“瑰娆最近可有异样?”
“暂时没发现任何异样。”白霜答道。
“继续盯着。”
程锦入了宫,与太后说了冬青落水的事。“祖母,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意图谋杀,否则鸾仪宫离逸池园那么远,冬青怎可能自己跑过去,请祖母严查。”
太后也震惊了,让孔麽麽带着口谕随程锦去了一趟鸾仪宫,刘麽麽说下午来了个宫女,但不知是哪个宫的,却自称是太后的人,将冬青领走了。
程锦要去司内监查昨日当值的宫女,临走时看见了魏桑罗,心中隐隐不安。
刚到司内监,几个宫女吓得跑出来,喊道“陈香死了”,程锦找来了司内总管,带着孔麽麽、刘麽麽一起去认人,果然是昨日那个宫女,如今死无对证,只能作罢。
冬青从昨日下午一直睡到了清晨快卯时,她反反复复地做着娘亲将她推入水中的梦,梦里她好绝望,只能让眼泪肆意横流,终是在一声“娘亲”的呼喊中惊醒,眼泪仍然止不住。
程锦担心她夜里不舒服,就在她房间一侧的卧榻休息,他听到叫声立刻跑去,看冬青哭成了泪人,以为是昨天落水吓着了。
“青儿,你醒醒。”
冬青箍住程锦的脖子,紧紧抱住他,哭得越来越厉害,程锦的一颗心像被撕裂一般。
过了好一会,冬青渐渐平复情绪,将程锦松开,兴许是昨日的药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大哭一场宣泄了情绪,现在整个人感觉好多了。
“推你落水的是那个叫陈香的宫女吗?”
冬青面露惊讶,连宫女叫什么都知道了,昨天程锦为她的事估计没少忙活,冬青看着程锦,许久不说话,心里的感动和不能表达的痛苦又碰撞出眼泪滴滴落下。
程锦看了甚是心疼,为她抹去泪水,“不想说便不说吧,今日我帮你跟太后告了假,你在家好好休息。”
冬青突然想起昨日的约定,“不行,我要进宫。”
“平日都是赖着不去,今日怎么突然想去了?”程锦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