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后贤良淑德,霍相公正无私,霍大公子骁勇善战。”
“一家子都是忠义为民的大好人啊!”
楚千秋双手抱胸,侧身撞了撞许淮安的肩膀,“这些,是你教他们的?”
“将军可莫胡说,淮安可没安排他们这般说。”
许淮安汗颜,这些百姓明面上句句在夸霍家。
却是句句将霍家往死路上推。
什么叫功高盖主?
什么又叫伴君如伴虎?
“切!”楚千秋努嘴指了指岳荣,“他,打算怎么安排?”
岳荣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哀求:“将军,你放过属下吧,属下没有杀人啊!”
“杀人的都说自己没杀人!”
许淮安好心提醒,“他真的没杀人。”
“呃?”
“他只不过将三人的脖颈划伤了而已,他们是被另外的人推进河中的。”
“砰砰砰!”
岳荣跪地磕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属下只是气不过被他们玩弄,打算给他们点教训吓唬吓唬他们,他们真不是属下杀的啊!”
楚千秋不可置信的怒吼:“许淮安,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没有问我啊?”许淮安怂了怂肩。
楚千秋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后平和地问道:“既然他不是凶手,为何要大费周章抓他?”
“如今,不是他杀的,也只能是他杀的了。”
许淮安瞅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岳荣,摇了摇头。
唉,人言可畏啊!
热闹的人群,依旧在议论纷纷。
只是事情的发展方向脱离了许淮安的计划。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许淮安与楚千秋刚回宿卫营,就被赵秀秀的宫婢云蝉拦住了去路。
“淮安、将军,你们快救救公主吧!”
云蝉哭丧着小脸,无力道:“官家要下旨给公主与霍大公子指婚了。”
楚千秋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许淮安,焦急问道:“霍思诚不是在驻守边关,为何这会要指婚?”
云蝉哭哭啼啼抽涕,“一个时辰前,藿......霍相进宫求见官家说......”
楚千秋惊慌大吼:“说什么啊?”
云蝉一愣忘记了抽涕,磕磕绊绊回答:“说他老了,膝下就一个嫡子,担心战场刀剑无眼,希望官家恩准霍大公子弃武从文长留东京。”
“你们先不用着急。”
许淮安拍了拍楚千秋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些,“霍大公子要成婚,东京高门贵女多得很,官家也未明说一定要嫁公主。”
“你不了解官家,他会让公主嫁!”
楚千秋如漏气的皮球般,好似被抽走了周身的力气。
这样的楚千秋,令许淮安很诧异。
每次见他,他都想置自己于死地,所以许淮安脑海里的楚千秋,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许淮安迟疑了一会,试探问道:“将军对公主......”
“我的命是公主救的,只要是公主不愿的事情,我即便拼上命也甘愿。”
幼时的楚千秋,命运十分坎坷。
从记事起,他便是乞儿。
受尽了冷眼毒打,最饿时,甚至与野狗抢食。
是赵秀秀,出宫游玩救了奄奄一息的他,将他带回宫一步步推上如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