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日是本王大婚之日,只要无人闹事,诸位皆可自便,本王身边这位,便是冥界未来的冥王后,婚事办的匆忙,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谅解。”
众人鼓掌助新人喜结连理,百年好合,今日的婚宴也算得上自由。
烛阴清延的脸色低沉了一日,齐楚在一旁也不敢应激到他,毕竟此事定是也与他有关,他也无话可说。
冥王宫今日真是别一番热闹,来往的宾客越来越多,沭欢被挤在中间进出都难,突然她只觉得自家被一只大手抓紧,把她往一个方向拽去。
宫殿外的角落里,临幽撒开手,沭欢只觉得手腕酸痛,甩了甩,随后满脸不耐烦,“你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回头再说?”
那双幽蓝色眼眸阴冷,男人将她抵在墙上,她躲闪着那双眼睛,只觉得自家像是心虚了一般。
“你为何嫁给他?你喜欢他吗?”
“是啊,他一心一意的对我好,我当然喜欢了。”沭欢理所应当的模样,让临幽的怒火又升高几丈。
“那我呢?”他这句话却格外温柔,沭欢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双含泪的幽蓝色眼眸,心底里的心疼感阵阵传来,却也无奈,事已至此。
“对不起,我希望你尽快清醒些,你是妖界小妖王,未来的妖界之主,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沭欢,你还是不了解我。”临幽轻叹了口气,
他根本可以不去在意那些事情,做他的逍遥自在小妖王,带着沭欢浪迹天下,但不知为何,二人像是被命运锁住,无法脱身去寻那自由。
“你明知道这是囚禁,为何还把我送来了这个牢笼?”沭欢微颤着睫羽,注视着那双渐渐带进感情的眼睛,见他沉默不语,沭欢轻笑。
“怎么?被我说中了?是妖界之事太过繁琐你顾不上我,还是你与他二人串通好的?”
“沭欢,我会拿我父王的命与你的命来做赌注吗?你明明知道……”
“够了够了,我也不想听了,今日是我婚日,我可不想整这些扫兴的事情。”
说罢少女离去,那背影却含着坚定倔强,临幽愣在原地,迟迟不能缓过来。
而此时,一个女人观赏这出色的戏剧表演,真叫一个赞不绝口,随后女人离去,去往何处,一无所知。
婚宴举办了一天,沭欢也乏的很,便独自回了房间休息,她坐在床榻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举一动,也都算得上是烦恼的事情。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沭欢带着防备的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匕首随后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死丫头,想谋害我?”齐楚不满的挪开匕首,打量一番她的婚房,嗤笑一声,“半月不见,便该喊你声冥王妃了。”
“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图谋不轨之人呢。”沭欢收起匕首,随后懒散的坐在床边,“找位置坐吧,我就不招待你了。”
“有临幽和梓渊仙君在外看着,谁敢对你图谋不轨?稍微行动诡异的人,都被他两个盯着了。”齐楚坐在一旁的木桌旁,见着桌上摆的花生,便磕了起来。
“找我何事?”
“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二人心生嫌隙,不过也不是祝福你们二人在一起啊,毕竟你和他命已经注定,是孤寡一生…这是他与冥王过往书信,交给你了。”
沭欢接过那一沓信件,她心中莫名而来的紧张感,齐楚瞟了一眼,“交给你,我就先走了,瞒着他来的,如今妖界已经太平,他还有事务回去处理。”
随后留下一句,“祝你与冥王百年好合。”沭欢听得出来,这句话包含了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