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狂拉带拽的,鱼口就像癫了那样,属实带劲。
可没想到了中午,整个鱼口就像气球一样泄气了。
加之风中夹着热气,浑身燥热的不行,一行人齐齐放好鱼竿,跑回屋里避暑。
见所有人都跑回来,在一旁炒菜的老根叔好奇道:
“怎么着,没口了?”
陈潮生喝了口水:
“根叔,中午没口很正常的吧,不一直这样?”
老根叔缓缓点头:
“问题不大,这会潮水也涨满了,待会退潮还是有口的,大家伙先吃点饭。”
“今天的鱼情,是我见过最凶猛的一天,说是海鱼上岸咬人也不为过。”
屋前朝东正好避暑,将煮好的泥猛鱼汤搬到桌上,老根叔让他们先吃饱饭。
接着,老根叔又小炒了一碟沙螺,和一碟番薯叶菜,前后端到饭桌上。
“没什么菜招待你们,将就着吃些,填一下肚皮,下午才有力气继续钓鱼。”
“害,老根叔客气了,这些菜已经是顶天了,像早些年我们还吃不上呢。”
“趁菜还热乎,大家伙抓紧动筷吧,你们谁要跟我整两口不,小阿潮…”
“改天吧…”
饭菜都端了上桌,几人开始坐在木板上夹菜吃饭,期间还不断地闲聊着。
钓鱼不算费体力,有口的时候,甚至不会觉得饥饿,但如果没口就会很饿。
他们胃口都很好,老根叔也煮了五个人的饭量。
大家都吃得很饱,躺在木板上又闲聊起来。
特别是钟天野,恨不得向陈潮生炫耀自個的鱼获,吃饱就在耳畔不停嘀咕。
陈潮生没听进去,只觉得对方应当是属苍蝇的。
叶小琴只惦记着,自个钓的海鱼到底能卖多少钱,揪着老根叔询问起价格。
老根叔边喝酒,边耐心的跟她介绍各种海鱼价格。
叶小琴有备而来,将随身带的宝贝簿子和钢笔,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场记录。
陈潮生不觉得有什么,这是叶小琴的基槽罢了。
钟天野夫妇,却是忍不住的捂嘴笑个没停,心想阿潮的媳妇可真是有趣的很。
钟天野开口问道:
“阿潮,你家媳妇一直都是这样子,你受的了?”
陈潮生镇定问答:
“这有什么,我媳妇今后是要搞海鲜生意的,她这么做反而清楚海鲜价格。”
“孙子兵法不是有一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受不了?于我而言显然是不存在的,我还挺稀罕阿琴这种可贵精神。”
不是他吹,今后自己要是搞海鲜生意,叶小琴就是他身边最牛掰的军师。
闻言,钟天野刚要犟嘴,反驳陈潮生的观点。
不料商美伶站了出来,力挺陈潮生很是在理。
跟着,商美伶反而言语数落钟天野,不懂欣赏她的优点,就知道嘲笑她。
这下商美伶的言论,让钟天野立即脸色一黑。
钟天野很郁闷,自己都还未张嘴,就被自己媳妇怼了一脸,这算怎么回事?
商美伶啊商美伶,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虽说有点气,但到底还是玩笑话,钟天野没太放心上,他的心思都在钓鱼上。
在湛市出发前,他初衷是过来探望一下林淑英,毕竟那是他的嫂子。
而且,他的祖屋就在渔港村,林淑英没肯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