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暝满世间找江夙夙,得知江夙夙已跑回长安,他是真的想揍她。
回到长安,江夙夙未进斋宅,在院门外跪着,门上的哭笑二门神不敢受她跪,出得画中,站到一边。
蝉夏见了,想走,却骑虎难下。
乙极跪在江夙夙旁边,毕竟祸是他们两个人闯下。
跪了一天,猪笑笑偷偷拿牛肉出来喂他们,他们虽闻着肉香流口水,但没有张嘴巴。
鬼医丹南是铁了心不原谅江夙夙,连流萤去求情也没有用。
等步暝回来的时候,江夙夙跟乙极还跪着,乙极好在是被新妇蛛强行灌了两口水喝,江夙夙则是滴水未进,这让步暝看了,又不忍心说她。
黑龙想替江夙夙求情,但鬼医丹南根本不给他机会开口。
他就这么站在屋顶上,看着下方,瞧见血兔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偷摸爬上来,鬼鬼祟祟到雨姬身旁,从雪白的毛里摸出一颗药,避人视线的塞给她,雨姬看了一眼药,便把药在手中藏好,黑龙察觉雨姬这是要做什么事。
“雨姬,你想干嘛?”
雨姬撑着伞,看着黑龙笑。
“做师父的太犟了,总要想想办法。”
黑龙侧了下脑袋,去想雨姬到底要干什么。
雨姬却直接吩咐他。
“你去拦着点儿丁晚来,别让他太早回来。”
听到这句,雨姬要做什么,黑龙大概明白。
“你这胆子也太大。”
雨姬墨眉一挑,心想,全当她是报复吧,谁让鬼医丹南非要把自己跟黑龙凑一起,况且,眼下这个僵局,总得有个解法。
“你去,还是不去?一句话。”
黑龙咬了下唇,歪着头笑,雨姬这威胁的语气,他能说什么?
他只能化为黑烟,一溜去长安城外,等着丁晚来了。
待黑龙离开,雨姬便抛伞,在伞落下时,手往上按,灌以魔神之力,向四方震开。
斋宅里的人,除了鬼医丹南和黑龙,没人经得住她这一震,自是一个两个的晕倒,就连血兔子也软趴趴倒在屋顶。
她唯放过江夙夙。
江夙夙见乙极他们接连倒下,起身正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刚站起,就被突然闪身出现的雨姬喂下一颗药,瞬间一晕。
雨姬将她抱进斋宅,上得楼去,扔进月光纱。
哪怕是再气,见江夙夙被当货物一样扔进来,鬼医丹南也本能的起身接住她。
“雨姬,你疯了?!”
雨姬看向月光纱内紧皱眉头的鬼医丹南,面带微笑。
“我没疯,但等会儿,你疯不疯,我不知道。”
说完,她使全力布出结界,将鬼医丹南的房间包裹,结界厚到,里面发生什么,连她自己也看不到。
鬼医丹南横抱着江夙夙,试了一下硬闯,一下还闯不出去,正要再尝试,江夙夙却醒,脸颊桃花,迷离眼眶,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看到鬼医丹南,她都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整个人迷迷糊糊。
“师父,你是真的不原谅我吗?”
鬼医丹南还气她,不想说话,江夙夙却勾住他的脖子,借力到他脸前看他。
“你要是再不原谅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四字成语用得顺溜,把鬼医丹南气笑。
“你还敢对我心狠手辣?”
江夙夙一笑,打出个嗝。
“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原谅我,就是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那你就不是我师父,你要不是我师父,就管不了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鬼医丹南看着她,气到哼笑,他养她十八年,教她十八年,原以为早收了她的狂妄,没想到,她的狂妄已浸进骨头。
“你想做什么?说来我听听,好吗?”
江夙夙醉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搂着鬼医丹南的脖子笑。
“我,我要让你……晚节不保。”
言罢,直接亲上去。
惊得鬼医丹南双手一松,反应过来,又赶紧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