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时间,两人去城门取了文书,当晚直接在城里选了家客栈住下。
吃完晚饭,洗漱完,两人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
“小哥,你的推断能确定吗?”
“等明天见到人就知道了。睡吧,累一天了。”
说完把人紧紧箍在怀里,不让芜邪乱动。
嗅着闷油瓶身上的气息,脑中纷乱的思绪逐渐平息,芜邪很快陷入沉眠。
第二天早上,两人吃完早饭,买了些点心礼物,去城东一户人家拜访。
这人叫许半仙,祖爷爷就是为李家选那块墓地的人。
两人敲门敲了半天,才出来一位形容萧索,满面寡像,跛腿的老人。
“你们有什么事?”
老人浑浊的双眼死气沉沉,整个人仿佛死了千年的干尸般,浑身都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森。
一点活人的生机都没有。
“老人家你好,”
芜邪看着老人一副活人勿近的模样,吞了口口水,压下心中的怵意,
“我们找许半仙。”
“找他何事?”老人眼神依旧波澜不惊,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不能让他有半分触动。
“我们想问问李家那块墓地的事。”
芜邪刚说出来意,大门就哐当一声被关上,门内传来一个阴沉的字——“滚”。
芜邪摸摸鼻子,“小哥,怎么办?”
“翻墙进去。”
说完,踩着院子墙两脚一蹬就上去了。
芜邪只听见院子里传来几声惊呼,和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然后大门就从里打开了。
见开门的是闷油瓶,芜邪愉快的挤进门内。
院子里,石桌旁,老人一脸的惊惧和怒意,瞪视着两人。
他脚边的一个石椅碎的四分五裂,碎石迸溅的到处都是。
芜邪估计,闷油瓶直接用武力镇住了老人。
闷油瓶拉着芜邪三两步走到石桌前坐下,
“你乖乖说出当年的事实,我们就不伤人。”
老人气急败坏的指着闷油瓶的鼻子,一副想骂又不敢骂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气的背过气去。
芜邪见威胁的差不多了,赶紧笑着出来打圆场,
“老人家,我们今天来是带着诚意来的。您别生气,来,我们坐下说。”
说着,起身将老人扶坐到石椅上,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芜邪将打听来的按照许半仙喜好买的礼物一一奉上。
许半仙原本难看的神情在看到桌上的酒和点心后,眼睛差点黏在上面下不来。
他是当年给刘太守迁坟的人,被灭门案牵扯到,很多人都嫌他晦气,三年来来找他看墓地的人越来越少,几乎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
他孤家寡人一个,没个子孙亲人在身边,生活水平不用想都知道。
再加上,他又是个好酒成性的,一瓶好酒还怕撬不开他的嘴?
芜邪微微勾起唇角,内心有些小得意,原来表现的凶,其实是个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