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救我!七爷救我!七爷救我!”
半夜三更,乌云遮眼。在这空旷的工地门口,一个赤裸着整个上身的年轻人仰天嘶吼!
在这年轻人对面,是上百的鬼魂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这个年轻人就是我丁东升。
对面的鬼魂听了我的嘶吼似是误解了我的意思,纷纷得意的桀桀怪笑,更有甚者还狞笑着说:“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特么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对于这种鬼物我的回应很简单,五雷正法符一甩,一通咒语,剑指一指,那鬼自然也就没机会继续说这么嚣张的话了。
我自小修道十余载,就没见过什么鬼敢在我跟前这么嚣张!
如果有!
我就让你做不成鬼!
随着我这一张五雷正法符打下,那鬼魂嗷嗷惨叫,直接被我这五雷符打得带着电弧火花掉在地上直打滚儿。
一旁的鬼魂见到我一道黄符伤了他们的同伴,一时更是怒不可遏!
纷纷嘶吼着向我扑来,奈何我身边有九鬼相护,虽是只能堪堪阻挡,却也不惧这些个鬼物。
当然,最主要得还是有白如玉。
原本白如玉还紧攥着那半死不活的黄老仙,现在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索性也不再管它的死活,倒提着它当了几记武器之后,就直接把它扔了出去。
那一双大手张开,似两块晶莹羊脂玉雕琢而成的玉璧,照着那对面冲来的鬼魂直接就是两记横扫,还来了个击掌!
本来看着这鬼物蛮多的,但经她这两记下去,我发现不少鬼魂都直接被打得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去!
这妥妥的群攻型选手啊!
也正是因为如此,经过白如玉这么一顿操作,其实突进来的鬼魂并不是很多,也就几十多个,以九鬼和我的能力虽是不能说全部诛尽,但是起码的自保还是可以保证的,只是此时还是那掌堂教主
那所谓的掌堂教主本来已经奔着那太岁去了,见着我突然丢出一张白纸在空中引燃并没有太在意。
可是随着我这一声‘七爷救我’嘶喊却是突然面色大变,直接转头死死的盯着那在空中飘浮逐渐燃烧的白纸,眼中充满了凝重。
那白纸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很难烧。
但是不管它火花多么不旺,却就是不灭。
而且伴随着他点点燃烧,产生了一大股子黑烟。
那黑烟直窜云端,那纸片也丝毫不像其他符篆那般烧完便化为飞灰了,而是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牌牌。
火焰燃尽,那浓厚呛人的黑烟直接在半空中环成了一个环儿,那小黑牌就这么立在那圆环之下。
突地!
黑烟猛地全部射入那黑色小牌之内,那小牌表面开始闪起黑色电弧,那一道道电弧交织让整个黑牌不断颤抖,似乎再也经受不住一般,直接“轰!”地一声在原地炸开。
那之前白纸点燃的位置,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在这半空中陡然出现,就这么在空中携着浓浓的鬼气旋转了起来。
“这气息....”
那掌堂教主见了这旋涡,直接也不看那太岁了,口中喃喃,随即便是一声暴喝:“桀!!!”
随即头也不回转身就跑。
之前那声巨响惊动得也不止这掌堂教主一鬼,全场近乎所有人都被这一声爆响所吸引。
尤其是这真如堂的一众鬼魂,看到那黑色旋涡更是面色大变,听到那掌堂教主的暴喝,率先开溜,直接也不停留,齐齐的冲着来时的方向飞了出去,临走时路过那些倒在地上的小鱼小虾直接看也不看,一心只想着自己逃窜啊!
我看着那半空中的巨大旋涡心中松了口气,白无常这小纸片儿挺好用啊!
我要不要多给他烧几车金元宝再要几个呀?
这比我想得来得快多了!
七爷能处啊!
只听一个有些大舌头的尖锐公鸭嗓有些懒散得幽幽从这旋涡里头传来:
“七爷刚来就要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是不是不给面儿啊?”
这声音听着漫不经心,可言语中的不满却是实打实的表现出来了呀。
我本以为那群鬼魂听到白无常这一声嘟囔会停下,然后乖乖跪地求饶认错,给我赔礼道歉。
谁知这白无常不开口还好,这声音一传出来,那逃窜的真如堂鬼魂非但没停下来,反倒是跑得更快了!
眼瞅着都要没影儿了都!
“唉.....老了.....这都不把你七爷的话放在眼里是吧?”
白无常的身影依旧是没有从旋涡里走出,但是声音却愈加的恼怒:“都给我回来!”
我听了这话心里翻了个白眼儿,看着那越跑越远还二次加速的鬼魂和黄鼠狼,心中暗自腹诽:“得了吧!谢必安!你再不出来人家就跑没影儿了!”
那白无常似乎也察觉了这一点,只听那旋涡里传来了一阵让人听了脊背发凉的尖细笑声,随即便是“突!”“突!”“突!”“突!”...
一阵暴空声传来,无数条鲜红带着粘液的绸子就像是章鱼触手般从那旋涡中直刺出来,那速度和那些鬼魂逃窜的速度比起来简直就是拿摩托和蜗牛比啊!
卧槽.....
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啊!
这速度?
人都没出来,这红绸子速度都这么快?!
这八百年道行的老鬼都这样吗?
这太离谱了吧!
轰!轰!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炸响,我看见那远处不停逃窜的一群鬼魂直接被这红绸子一个个穿过打成了一团团烟雾,这是真狠啊....
又是一声声暴空声响起,那一根根红绸带直接收缩了回来,每一根回来时都卷着一团鬼气,绸带收回的同时,旋涡的那头还带着一阵阵粗糙的咀嚼声。
这....
这特么是谢必安?!
这是吃了???
吃鬼的不应该是钟馗吗?!
我是召了什么东西啊!
随着最后一根红绸收回,这次这绸带倒是没有卷回鬼气,而是一个卷了个人影回来。
我定睛一看,嚯!
中山装,四五十岁的模样,这不之前那掌堂教主吗?
“七...七爷...我是真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啊.....”
那掌堂教主此刻却是再没了之前的从容,此时我也是看清了这红绸的模样,这哪是红绸带啊!这分明就是还流着哈喇子的舌头嘛!
我看见那舌头直接洞穿了那掌堂教主的小腹,直接穿体而过缠绕在他腰上,直接把他给卷回来了!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那舌头上似乎还带着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