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传统是女性缠足，水金的留发不留头取得了成功，可是废除缠足却多次无疾而终。

苏娇身处武学世家，对女性的压迫和束缚比水金好上一些。接触的男性只有父亲和弟弟，虽然要遵守封建礼教但至少不必缠足。

不然，足部被废怎么可能习得一身绝世武功。

丹田毁坏的痛苦回荡在体内，内力脱离丹田在经脉中肆意游走，情况恶化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

好在左皙在那片流光中学到了许多知识，可以应付这种情况。

在穿梭那片难以理解的空间时锻炼出来的强大意志力起了作用，内力被强行疏导自毛孔中，周围的水雾好似打在一道屏障上，在半空中汇聚成水滴，丝丝缕缕落下。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经脉超负荷输送内力，不止丹田，经脉也会被毁。但不这么做内力也会撕裂经脉，进入脏腑和大脑，最后造成神经紊乱，导致全身细胞营养供给和分配问题，最后坏死。

左皙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她的做法仅仅导致功力全失，身体机能部分下降，弱化到比普通女孩略强一些的程度。

剑鞘艰难地撑起身子，左皙光洁的额头留下豆大的冷汗。

连续几个深呼吸，气韵调整到了以往的水平。

袖子抹了一把冷汗，长剑跨在腰间，左皙略带沉重地跃下大石，迈着轻巧的步伐离开水潭。

“晚月，过来吧。”左皙唤了一声。

苏娇每天都会在这个水潭旁修炼，作为宗门的长女，自然身边有丫鬟陪伴的。晚月比苏娇大两岁，五岁时被村里挑出来作为苏娇的贴身丫鬟，性子温婉，对苏娇忠诚，样貌不差，嘴巴很严，脑子也很灵光。

苏娇的烦恼都向晚月倾诉，晚月的回答是要不要卷款跑路。苏娇拒绝了，满脑子都是苏娇的晚月决定陪苏娇一起。可以说，晚月是苏娇的闺中密友。

“奴婢在。”温和的声音在油松林响起。

一位身穿光面黑色马面裙，头发挽成发髻，插着一根玉制发簪，耳垂扣着红宝石耳钉，右手手腕处一个玉镯子，脚下绣花鞋的可人少女款款走到左皙面前。

单从服饰上看，晚月更为华丽。这是因为古代大户人家讲究礼数，衣着不能过于高调。而苏娇，本就是清淡的性子，对这些并不在意。

“小姐，感觉您变了！”晚月疑惑道。

“哪里呀？”左皙笑笑，心中暗自想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敏锐。

“额，哪里呢？我说不上来，可能是错觉。”晚月的脸泛起红晕，带着尴尬。

香积宗平日里正门是不开的，想要进入坞堡得走侧门和后门。

左皙和晚月走的是后门。

一位少年靠在牛车上，向左皙的方向张望。

“阿娇，就知道你从这里回来，我在山下的县城里......”

“知道了。”说完，左皙示意小厮开门。

这少年是苏娇的未婚夫，孙宇序，15岁，是负责在外才买的外门长老嫡孙。

见苏娇不理他，孙宇序有些懊恼，眼神在苏娇和晚月二人身上流转。待二人离开，他才招呼自己的手下进入。

“苏娇，长老们在议事厅，快去吧。”是苏娇的弟弟，苏昭阳，他的眼神贪婪而不服气。

晚月关上厢房的门，落上闩，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苏昭阳闯入，以前就发生过。

左皙轻轻点头，大踏步迈进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