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离成功一步之遥了,结果地上的兔子头动了动,看起来有苏醒的迹象。
应凫连忙眼疾手快的一脚把刀踩在脚下,掩盖着痕迹。
兔子头呲牙咧嘴的站起来,揉着头晕晕乎乎的,不时有几声电音泄出来。
看来她把他撞挺狠的。
兔子头起来看了看还被绑着的应凫,似乎是反应了几秒刚刚发生的事,想起来之后就恼羞成怒了起来。
奶奶的,被绑着还把自己耍了。
这次没有丝毫犹豫,气急败坏对着应凫就是一巴掌。
巴掌重重的落下来,应凫一下子就偏过了头,火辣辣的掌印没一会就浮现上来了。
打完应凫才喘着口气观察四周,骂骂咧咧的找工具。
“码的臭婊子,敢暗算老子,看老子不好好教训你。”
“胆肥啊?绑着也不老实,来咱们好好算算账!”
“你给我等着,草他嘛的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码的!劳资刀呢?!”
整个工厂都回荡着兔子头的咒骂声,兔子头没找到自己的刀,更加气急败坏的过来质问。
“劳资刀呢?是不是你拿了?!啊?!”
应凫缓缓把被打偏的头转过来,面无表情:“不知道。”
兔子头眯着眼瞪着:“真不是你?”
应凫:“不是我,不知道。”
兔子头:……
“不是,你真把我当傻子了?好,不说是吧?我让你嘴硬!”
说着就一脚踹向应凫。
应凫瞳孔罕见的微缩,奈何被绑着,避不开,生生的受下了这一脚。
兔子头是真气急了,这一脚又快又恨。
应凫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裂开,整个人连带着地上的椅子都被踹飞出去。
系统:“……呕……呕呕……”
应凫:……
摔地上那下应凫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碎了,把自己摔的乱七八糟的。
甚至地上都荡起不小的灰尘。
应凫被踢出去,藏在脚底下的刀也藏不住了,被剐着发出刺耳的一翻声响,朝反方向飞了出去。
兔子头看见了,骂骂咧咧的扭头过去捡,没有管地上的应凫。
应凫已经好久没有受过这种罪了,除了刚开始几个世界会吃点苦头,后面几乎都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这种困境。
这次不仅主线看起来提前了,何况原剧情根本没有绑架这一段。
难道这次她揍男主,揍男配太狠了,直接把主线改了吗?
大意了。
应凫仰躺在地上,脑子飞快的略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想清楚了才回过神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
头和后背又感觉到有液体在流,可能是被崩开了,整个人都好像散开了。
受伤,过度体力劳累,没有能量补充,还没有休息,让她感觉生命力仿佛在流失。
等等,不对。
她好像真的散开了。
动了动自己的手,没有了束缚,只是有点被长时间禁锢的麻。
缓了缓,慢慢爬起来,才发现那把椅子被兔子头大力一蹬一摔,本来就是工厂年代久远的东西,一下子就不堪重负碎掉了。
兔子头才刚刚走那么远去拿起刀,比划比划发现还能用,突然听到背后有动静,察觉不对,连忙把刀举到后边。
可恶,怎么让她解开了!
没关系!他还有刀!
再怎么样,赤手空拳哪打得过刀具!
兔子头刚刚这么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极速飞奔而来的人影一脚踹翻在地。
而他赖为仰仗的刀也被踢飞。
兔子头:“!”
应凫一脚踩上兔子头后背,压的他不得动弹,喘着粗气。
“张一林,你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屁大点还装上绑架了!”
兔子头闻言一下抬了一下头,刚想问为什么,就被应凫一把把头套摘下来,踩着后脑勺让他脸朝地说不出话。
“就你那走路声,谁听不出来?走路都结巴,还带个兔子头装起变态杀人魔来了?”
“还算账?算什么?来来来,是算你高一就叫社会上的人阴劳资!?还是算你小弟偷东西被人家逮住还敢带人去打?”
应凫一边踹一边骂。
“算你追不到我们学校的女娃就带人堵人家,还是算卫又兴那傻逼勾结你继续阴老子?”
听到最后一句,地上的人终于有点反应,被压着脸扯起笑脸。
“诶诶,福姐,我错了,干嘛呀,跟你闹着玩呢~”
应凫一脚剁上他的手,踩的咯吱作响,就算这样地上的人还是忍着,嘴上还是在笑。
“玩你妈!刚刚打老子的时候下那死手现在跟我说是玩?今天劳资不把你史打出来都算你夹的紧!”
“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自己小弟做的那些龌龊事你还好意思出头去?!”
“他嘛的遇到个老阴比,打不过劳资就阴劳资?”
说着拿起地上的刀,拿刀锋拍着张一林的脸,突然从盛怒中变成轻轻的语气。
“今天你福姐就给你上一课”应凫拿刚刚绑自己手的绳子拴着张一林脖子,“阴人记得下手狠点,不然容易被反杀。”
说着手上一拽,张一林就被勒住脖子。
应凫在哪个世界遵守哪个世界的规则,手上力气倒也有数,不能真的整出事来。
“什么东西也能当老大,劳资没去找你你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应凫身上挺多血和红痕,仿佛刚刚经过一场殊死搏斗一般。
把地上的人蹬的身上全是脚印子,看了看手上的兔子头,使劲砸了出去。
木质的玩偶头划出一道抛物线,砸在地上重重的发出响声,咕噜噜滚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