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慕坐在沙发,吃着薯片,看着电视,眼珠子跟随一个人摆动。
“老公”突然开始找东西,他都快把这间屋子翻遍了,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陈朝夕找累了,叉着腰,喘了一会。
这丫头不可能入室抢劫吧?
劫富济贫可不能来真的,这是法制社会。
如果她真的劫了财,那些东西可都不少,会藏哪呢?
刚回来的时候,门锁也没有动过啊,钥匙从来只有一把,陈朝夕摸了摸口袋,钥匙还在身上,那就奇了怪了。
胡思慕见老公没了动静,又全神贯注看电影去了,这会看得是《复仇者联盟》,正好播到洛基被浩克钟摆式砸地,她笑得前仰后合。
笑起来眼睛先弯,鼻子再皱,牙龈露出来,笑得挺傻。
“这么傻,应该干不出入室抢劫这种高端技巧吧?”
可惜,陈朝夕想错了,她不但干了,还玩出更复杂的操作。
鉴于目前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陈朝夕只能放弃,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一会去找大叔公,聊聊分地的事,陈家祠堂现在可是村集体组织所在地。
不都说现在要带动三农经济,他一个硕士毕业,助理工程师职称的人才,回老家种地,那等同于下乡帮扶啊。
“我今天一天都不一定回来,给你一百,要是想吃什么就去村口自己买。”陈朝夕将百元钞票放在茶几。
“哦,老公我劫富……”
“你可别再提你那个什么劫富济贫的事了。”陈朝夕一听就恼火,赶紧摆手。
“哦。”
“走了。”
陈朝夕说完,走了出去。
房间里留下胡思慕,她歪着头。
“奇怪,老公是不想被救济么?”
明明劫回来了,老公却不要,那济贫的事还要不要继续,陈家村看起来都不富裕。
胡思慕的小脑瓜子忽然就卡壳了,不过她很快就不内耗了,还是看电影比较开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掉坑,掉了坑再说。
另外一边,陈朝夕戴着斗笠,跟大叔公来到一片荒地,茫茫杂草,人一般高。
“大叔公,不是吧,就这块地?”
“嫌弃你就别种。”
“别别别,我种。”
陈朝夕拿下斗笠,扇了扇风。
“你认好就行了,我走了,我家还得抢着晴天去收稻子呢?”
抢晴割稻是有必要的,琼崖岛四面环海,天气风云莫测,指不定就有台风天导致颗粒无收。
“行吧,大叔公慢走。”
陈朝夕站在半山腰上,山腰之下是一片梯田,层层叠叠,煞是好看。现下十月金秋,好稻如黄金,在田里,颗颗闪着光泽。
“得,这回真成种地的了。”
望着自己这片杂草丛生的荒地,陈朝夕有点犯难。
琼崖岛上,水稻能种三季,这一季是没望咯,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割草、翻地、养肥,可自己从小又没干过农活,此刻真就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咋办才好。
不过,他毕竟是高材生,脑瓜子转的快,很快想到了主意。
直接下山,在陈家村挨家挨户敲门,问谁家有刚出生的幼犬,想买。
找了几家,还真给他找到了,狗主人一问原由。
“什么,你想买一条中华田园犬去牧羊?”
“都是狗,怎么就牧不了?”
狗主人摇摇头,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你就说卖不卖嘛。”
“你自己挑一只吧。”
狗主人笑眯眯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狗窝,一群小奶狗团在狗妈妈怀里嘬奶,可起劲了。
陈朝夕蹲下来,挑了一只山牛红,他也不知道怎么相狗,只觉得这只体格大只,骨骼强健,便是它了。
“你倒挺会挑。”
“这只不行吗?”
“非也,挑狗有究,相狗有术。”
“噢?”
陈朝夕有些意外,这个村民居然还能说出点头头道道来。
“一看面宽,再试耳听风。”说着,狗主人拎起来,往这只山牛红耳边吹了口气,小奶狗耳朵缩了缩。
陈朝夕听懂了。
也就是说,这只狗崽子耳朵好使,能进山中穿行,是个听风辨位的好手。
“三看舌面,舌面有花,力大体强,聪明伶俐,极易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