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夕哪里见过这种事情,心胆俱裂,狂叫不止,你大半夜见到一个女人直接扯下自己手臂,吓不吓人,恐不恐怖?
吓死了,恐怖死了。
当场就越过汤彤,嗷叫着奔了出去,此时此刻,三十岁的陈朝夕就像孩子一样,躲回自己床上,蒙着被子,好像被子就是一道结界,蒙起来,妖魔鬼怪都不能伤他分毫。
他躲在被子里,身体不住颤抖,嘴里不停念着。
“这都是梦,这都是梦……”
另一间屋子里,门咿呀叫着,空荡荡在摇摆,汤彤面无表情地又将手接了回去,握了握,感觉行动不受影响,这才自顾自说。
“同一张脸,性格却完全不同了。”
为什么不鞭打奴呢?
也许他只是怜惜奴吧?
……
次日,晌午。
陈朝夕浑身一颤,从睡梦中惊醒,捂着起伏胸膛,惊魂未定。
“昨晚到底是不是梦?”
回过神时,床边汤彤正含情脉脉看着他,当即吓了一跳,大叫一声。
“啊……”
“主君,您醒啦?”
陈朝夕打量着她,不自觉地回忆起昨晚她扯下手臂的场面,又见她手臂还在,碎碎念叨。
可能我真在做梦,昨晚应该不是真的吧?
“主君,有客人到,她在等你。”汤彤淡然道。
客人?
陈朝夕这才注意到,胡思慕早已起来,院子外头好像有人在说话。
他快步走出房门,一看,是熟人。
院子内,鸾姑捂着胸膛,奄奄一息,胡思慕在一旁紧张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陈朝夕张口问。
鸾姑惨笑,咬着牙:“不好意思啊,我被人追杀,来你这躲躲。”
“追杀?”
怎么总是这样,一次两次三次,没完没了。
胡思慕在一旁神色焦急,难得正常了一会。
“师姐,我刚才给你化开了丹药,你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师姐死不了。”鸾姑喘息着。
陈朝夕大概看明白了,这些修仙者跟网文小说一样,杀人夺宝,恩怨报仇,杀伐果断,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人能把你打成这样,难道杀不进来吗?”
鸾姑笑了笑,抹掉嘴角血渍。
“你这有师妹刚布好的护山大阵,除非道行境界都比师妹高,否则进不来。”
这世上恐怕还没有人道行能比师妹还高吧?
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大乘期修士。
“那我们也出不去呀,外人也进不来,我今天约了人啊。”
陈朝夕最担心这个,今天可跟装修队约好了复工。
“这我倒没想到。”
“你赶紧想想办法,我要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打死都不去找你。”陈朝夕埋怨道。
鸾姑又笑了,看向旁边的胡思慕。
“你这意思是后悔了?”
陈朝夕愣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良久才嗫嚅着道。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的也对,我也不能总躲在你们这。”说着,鸾姑又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如果没必要,我还真不想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