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一早,大叔公带着人过来打扫北厢房,就看见西厢房这边动静极大。
老身子骨一踩进院子,差点没给地上大大小小的罐子绊个踉跄。
老头低头一瞧,罐子里全育上了苗,土是肥基土,看来陈朝夕这小子是打算来年开种。
这种得是啥啊?
大叔公只认出几种,苗的品种也太多。
大叔公摇摇头,这小子也太贪了吧,啥都要种?
照这个种法明年开春能养活小两口自己就不错了,钱是别想挣点啥了。
紧接着,一抬头,大叔公人都傻了。
自己这个祖宅啥时候见过这么多人,一个长木板加砖头搭成长桌,一群人竟在那里围炉煮茶,陈朝夕旁边还有瓜子花生,甚至还有肉,这日子得多惬意。
最让大叔公震惊的是坐在长桌的人,有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有纹身的社会哥,风度翩翩的南洋老官儿,陈朝夕跟他们有说有笑。
那络腮胡汉子大叔公是知道的,见过一面,陈朝夕那兔崽子说过,他要租用祖宅一间房,还每个月给三千,大叔公一想,这买卖划得来啊,就答应下来。
这南洋老官儿也知道,碰见过几次,据说是负责给朝夕装修婚房的。
这社会哥……
“这位是?”大叔公走上前问。
“大叔公你来了?”陈朝夕站起身迎接,又笑着道:“他是义子,官二。”
义子!?
大叔公感觉自己血压要上来了,这又玩的是哪出?
“干祖宗在上,受子孙一拜!”官二现在见人就拜。
祖宅还能是干的?
他知道这座祖宅的法阵举世罕见,当初他跟鬼大郎还有赵世等人联手才将其打碎,现在这法阵又加固许多,待在这里,绝对安全。
别说给人当儿子了,就是给人当孙子,他官二也是眼不眨心不跳,直接磕头就拜。
大叔公连连后退,直摆手。
“你别叫我,我害怕……”
陈朝夕搀扶着他坐到自己位置,大叔公平时是不会来的,这次专门跑一趟,一定有事。
“大叔公,您有事吩咐?”
“我儿子,今天要回来住几天,就住北边。”
大叔公的儿子,父亲陈彪的堂弟,按规矩他应该叫堂叔。
“堂叔回来那是好事啊,热热闹闹挺好,多少年没见到他了。”陈朝夕欢喜道。
你这还不够热闹啊?
大叔公又道:“是这样,到时候我带他来你这里,你知识分子,点子足,帮大叔公劝劝他。”
“劝堂叔?”陈朝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叔公也不过多说,只让他记着点,随后摇摇头走了出去。
陈朝夕不置可否,堂叔整了啥事需要他这个晚辈去开解。
反正到时候再说。
正想着,胡思慕从屋里出来,套着那羊驼头,不用想,又得出去整活。
这种事陈朝夕已经管不了,只能说:“别又把人抓回来吊着,跟你说过,丢派出所去。”
“哦,我知道啦。”
接着她看了一眼官二,这货就跟狗见着主人一样,哈巴哈巴就凑了过去:“儿子陪您?”
“走。”
说走就走,丝毫不停留,胡思慕、官二、老福三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陈朝夕都习以为常了,发现规律了,这丫头如果打单子被队友坑了,就浑身难受,游戏里的气现实里去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