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徐林揉着脑袋,从地上坐起身来,嘴里念着:“那人酿的米酒,可真厉害,果然没骗人!昨晚我喝了多少杯来着?”
“咦?萧兄没醉吗?怎么一大早就开始练起功来了?这么用功,不愧是个大统领!”徐林站起身,看着萧见稳稳盘坐在长凳上一动不动,佩服道。
为了不打扰萧见练功,徐林缩了缩身子,驱赶些寒意,麻利的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退出内屋后,徐林又轻轻关上房门,出去准备早饭了。
做好饭后,徐林敲了敲门,听里面没动静,便推门而入,发现萧见还在凳子上保持盘坐调息的姿势。
想来萧见练功肯定是跟他不同的,徐林就把饭菜放在桌上,关上门,准备一天的劳作了。
等徐林在黄昏回来后,却还是看到萧见一副练功的样子,桌上饭菜也没动过,便走到萧见身边,仔细观察了一番。
徐林发现,萧见体肤上,结了一层厚厚的油垢,虽然紧闭双眼,但他的呼吸仍是悠长的。
徐林见此,放下心来,以为是萧见太过投入了,遂拿去饭菜,准备再做碗热乎的放桌上。
第二天。
徐林再次来到萧见所在的屋内,发现他还是坐那里没动过饭菜。
“萧兄?萧兄!”徐林走近萧见身边,呼喊几声都没见他反应。
徐林对此有些急了,暗道萧兄不会是生啥怪病了吧?于是,便想用手去拍一下萧见的后背。
在徐林拍向萧见的瞬间。
原本稳坐长凳一动不动的萧见仿佛脑后有眼,突然作出一个倾身动作,躲开徐林之手,吓了他一跳。
“萧兄,你逗我玩呢!没事就好,我去给你换一碗饭菜来!”徐林看着萧见从坐变成侧卧睡姿,便放下心来,以为萧见醒来了,准备去生火做饭。
当他端着碗再次进屋后,发现萧见还是以手撑头,面朝桌,侧卧在长凳上,没有动静。
徐林有些奇怪,萧见刚刚不就作出动静回应他吗,怎么又跟昨天一样了?难道这是萧兄独特的练功方法?可怎么跟正典上的修炼如此不同?
摇摇头,徐林打算不再多想,继续将饭菜换了一碗。
第三天。
徐林坐在凳子上呆呆看着盘坐在地上的萧见,刚才他走进屋内,发现萧仍旧保持昨天那个侧卧姿势,于是再次想用手动下,却同样被萧见躲开,换到地上的坐姿。
莫不是萧见他真的病了?但要是生病的话,为何反应又这么灵敏呢?而且萧见都是闭着眼,又怎么会察觉到要动他呢?
百思不得其解下,徐林也只能静观其变。
如此到了第四天。
徐林看着地上的萧见,打算去喊来饶文丰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徐林起身走向屋外时,盘坐在地上的萧见突然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徐林听到动静后,转头一看:“萧兄!你终于醒了!”
“嗯?怎么了,徐兄昨天莫不是喝多了?”萧见扭了扭脖子,发现身上一股油腻,转而对徐林道。
“昨天?萧兄你真不是病了?你这都坐了快四天啦!”
“四天了吗?不行,我得回围运峰看看!”萧见想起吴颜洛的事情,准备走出屋外。
“去围运峰做什么?你这四天来,不吃不喝的,不饿吗?”
“四天?!你是说我这一坐,就坐了四天!”萧见反应过来,惊呼道。
“对啊,这四天来,除了我要动你一下,你基本上是一动不动的,吓得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我入先天体质了?!”萧见刚一想提起真气,却发现本潜伏在周身经络中的真气,不知为何却凝藏在丹田之上运转出来,并且这股真气也没之前那般充足了,不由得想到唐文谦所说的先天体质状态。
“先天体质?萧兄你真的是在练功啊,怎会如此与正典上的不同?”
“这...徐兄你现在不用知道此事,等你修为高深后,自然会明白的!”
“好吧,等我有修为也不知猴年马月了...萧兄你先吃口饭再说吧。”徐林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饭菜,对萧见道。
“好...”萧见坐上凳子,提起碗筷刚想扒上一口饭,却突然想起唐文谦曾说过,到了筑基期,是要辟谷的,若是摄入谷浊之物,容易从先天体质中脱离出来,返回凡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