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归疑惑，但他却问不出口，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允许他继续问了。

两人的交谈到此为止，因为雪鸮终于回过神来，她疯一样的扑杀向云良衣，眼中透着复仇的火焰。

云良衣轻飘飘地避开了她的第一击扑杀，并回斩了她一剑。

这一剑很轻很轻，轻到雪鸮认为他袭杀旅鼠不过是侥幸。

出于这个认知，雪鸮放弃了更具有机动性的回天袭杀，而是贴身使用利爪。

她太想快点杀掉他了，以告亲人在天之灵。

但也正因为这样，雪鸮的愤怒让她失去了为数不多的生机。

她与云良衣靠的太近太近，近到小雪这样擅长远处进攻的高手都不知道怎么配合她，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而看似岌岌可危，即将要落败的云良衣，却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

两人的关系不像是老鹰抓小鸡，反倒像是老鹰捉毒蛇，作为毒蛇的云良衣逐渐看到了露出毒牙的时机。

十招过后，云良衣终于不再观望，一道寒芒闪过，雪鸮的一边翅膀瞬间被撕裂，伤的见了骨头。

“不可能，不可能。”

剧烈的痛感让她冷静了不少，雪鸮这时才想起拉开距离用鹰王给的底牌。

但她也遇到了雪豹那时无解的问题，拉不开与云良衣的距离。

她的翅膀只有一边能飞，彻底变成了陆行鸟。

云良衣秉持着趁她病要她命的原则，追着她猛刺。

不仅愿意以伤换伤，还不断变化攻击的身位，让她与小雪一直在同一直线上。

又过了二十几招，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伤势越来越重，雪鸮也意识到了自己将要为自己的傲慢付出生命的代价。

在人生最后的弥留之际，她悲愤地说道。

“为什么你们自诩正道，却杀我家满门？为什么你们自诩正道，却无视之后万华县百姓又重陷困苦中的遭遇？为什么？为什么！”

“你告诉我！！！”

云良衣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而是轻轻说出一句莫名的话。

“我只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剑客，你说的那些我听不懂，也不想听。”

随后，她悲愤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因为云良衣的剑芒捣碎了她的心口。

小雪在看到雪鸮身死，又听到云良衣的那番话，反倒止住了攻击的念头。

“云兄，你的杀心还是这么重。”小雪叹了一口气。

“如你所见，我只会除魔。至于其他的，什么治军安民，那不是我该考虑的。”

亲眼看着两个实力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修士被云良衣杀死，小雪不知道为什么竟松了一口气。

“那我的命运呢？”

“你在书院读了两年书，就是书院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书院。我会把你绑回去，你是生是死由院长决断。”

听到红罗夫人，小雪的眼中流出复杂之色，不过又很快将其压了下去。

“我回不去了。”

云良衣道，“在落月崖闭门十年足以。”

小雪苦笑一声，“那还不如死在这里。”

随后大阵再起，这一次他把云良衣和自己都纳入了阵中。

此举无疑是告诉云良衣，两者唯有一人能活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