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格外丰盛,因为楚画回来,沈秋澜格外高兴,吩咐厨房多做点菜。
大气典雅的实木餐桌前,座位是固定的。贺云庭坐主位,沈秋澜坐右边,贺立川坐左边,楚画挨着他坐。
贺云庭脸色不好,儿子气完老婆气,没气死都算命大。
“小画,喝点鸡汤补补,看你瘦的!”沈秋澜亲自给楚画盛汤。
楚画马上起来双手去接,“谢谢妈!”
中午生气没吃饭,现在确实挺饿,楚画拿起汤勺喝的挺香。
贺立川瞥了一眼汤碗,低头舀勺自己碗里的汤,喝的很仔细。
“小画,你以前不是蛮爱吃芦笋的,妈让周姐做了。”沈秋澜换公筷夹了一筷子芦笋放到楚画碗里。
餐桌挺宽,沈秋澜从对面布菜有点费劲,贺云庭冷脸说了句,“你吃你的,她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夹。”
楚画手中的筷子一顿,夹了段芦笋喂进嘴里,如同嚼蜡。
公公针对谁,什么意思,她都懂。
“我乐意!”沈秋澜瞪丈夫一眼吃自己的。
贺立川一直漫不经心地吃菜喝汤,处处透着刻进骨子里的优雅贵气。
但,总觉得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
突然,贺立川放下筷子,左手一把扣住楚画的右手腕,拉她一起站起来。
右手扯着桌布轻轻一抬,“哗啦——”,几碟菜如数倒进贺云庭怀里。
贺立川力度掌握的刚刚好,对面沈秋澜安然无恙,惊的马上站起来,帮丈夫收拾。
“立川,你发什么神经掀桌子,谁又惹你了?”
贺立川已经拉着呆若木鸡的楚画走出几步远,“妈,别管他,他又不是小孩子。”
“混账东西!我当初怎么没掐死你!”贺云庭气的猛拍桌子。
“现在想掐,晚了!”贺立川笑的很混蛋,手劲太大握的楚画直皱眉。
老周听到动静赶紧从休息室出来去开车门。
楚画把贺立川塞进车里,他自己从另一边上去,靠在真皮座椅上混不吝地笑,“回家。”
“是,大少爷!”
楚画抬眼看他一眼,往窗户边挪了一下,看向窗外。
他刚才是在替她出气,是还在意她吗?
她觉得自己简直卑微到尘埃里,很贱,可,控制不住自己。
这种感觉很煎熬。像快要溺死的人看到一根稻草就能升起无限希望。尽管知道那不能救她的命。
“不是挺凶?”贺立川懒懒散散地开口,“身上的刺都用来扎我了?”
“谁扎你了,都是你在扎我。”楚画看着窗外怼她。
他拿感情的刀扎她,还扎的稳准狠,直插胸口。
贺立川轻笑,点了根烟眯着眼睛抽。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前排的老周觉得气氛尴尬,下意识干咳一声。
“嗓子疼吃药、请假,别瞎传染。”贺立川不开口是个人,开口能气死人。
“不疼,也不传染!”老周马上讷讷地解释,摆脱嫌疑。
回到云水湾别墅才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