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和胡一楠没有往酒吧送。那里现在被封了，怎么也要几天才能重开。

本来程墨是准备给这俩人就近送自己家去，自己轻装上阵也更容易给人救出来。

结果现在可倒好，喊来收人的没到，自己反而不用去了。

一事不烦二主，这两个人还是交给别人的好。真给他们带回去，估计到晚上他俩就可以吃上香火了。

苏恩心眼挺小的，栽棱棱肚皮朝上的和没有气儿的一个价钱，他肯定不会让这俩吃着火锅唱着歌开开心心出门去的。

刘大能溜达着过来，看到程墨之后热情挥着手：“程哥，别来无恙啊？正好来附近办点事儿，你的电话就来了。你说这不巧了吗？”

程墨微笑着示意胡一楠搀着老乔过去，对刘大能道：“本来打算拿这俩人当备用，交换个人质什么的。现在用不上了，我想了想，物尽其用，不如让你卖了。起码他俩还能活着。”

刘大能眼珠子转了转，打探道：“用不上了？你们这边没人被抓的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好奇。不方便就当我没问。”

程墨无所谓摆手：“具体的我也不了解，反正就是全部搞定了。那我估计应该是吃干抹净了。”

刘大能挠了挠下巴：“成，那这俩人我带走。等卖了钱我给你转过去。还是老账号吧？”

程墨捡起来衣服，又走到一边将老乔的衣服扔给胡一楠：“这俩人你能搞定不？要不是看他俩身手不错，我都犯不着找你。”

刘大能看看这俩人，笑着对程墨点头：“放心吧，咱就是做这一行的。我已经喊癞皮李过来了。你忙你的。”

程墨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再坚持。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刘大能奇怪：“你走错方向了吧？医院不在那边。”

程墨脚步一顿：“医院那边人满为患，不需要我去了。正好现在没事了，我去做点私活。”

刘大能恍然大悟：“成，不打听了。你忙，我也撤了。”

等程墨走远，刘大能才转过身对着胡一楠道：“别紧张，我跟你们家老大一伙的。情报支持后勤保障这一块一直是我在做的。喏，这是你们老大跟我的通话记录，这是蓝泡泡。”

胡一楠半信半疑，但是总算配合：“那现在去救我们老大吗？听那意思，我家老大有危险。”

刘大能玩味得看着他：“你们家老大你应该比我清楚。人家都全部搞定了，连增援都不要了。你们老大到现在还没出来，你猜他是被搞定了，还是跑了？”

胡一楠满脸紧张看着刘大能：“跑了？”

刘大能耸肩：“边走边说，我车在那边。”

胡一楠犹豫了一会，扶着老乔跟上他。

刘大能背对着胡一楠，笑容很浅，转瞬消失：“这里应该很快就会被清理，咱们先走。等到了安全的落脚点，你联系着你们老大，我也去托人打听着。放心，我也急。尾款还没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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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恩没有出去，即便程橙给他打了电话。

掏出钥匙打开门，他顺手摸着墙上打开了灯。

玳瑁早早就守在了门口，看到他回来，在他裤子上蹭着。

关上门，他默不作声摸了摸猫，等玳瑁摇着头走开，走到厨房做茶烧水。随着蒸汽逐渐弥漫，他的脸也逐渐被挡在了里面。

陈泰没了，陈小雨也没了。陈家应当不会再出现一个这么莽的了。

他在墙上一按，随着空荡荡的酒柜升起，露出一张涂抹得非常潦草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