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前说过解散吗?”无人回答。
“我走之前说过解散吗?!”这一次朱潜的声音更大,但依旧无人回答。
“全体听令,给我绕着营地跑,我没说停之前不许停!新来的也一起跑!“
全营五百人开始不情不愿的跑了起来,从原来这个营的配置就知道,这群人绝对不是精锐,平时在军中做的活也就是运输粮食器械和挖沟垒土的粗活,打仗是指望不上的。
很快就有人跟不上开始掉队,一个身宽体胖的军士跌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喘着换气。
朱潜走过去:“你,站起来跟上。”胖子摆手道:“将军,我我,我。”
朱潜一只手揪起胖子,胖子则是满脸的惊讶,但实在是跑不动了,连连告饶。
“你们之中可有不服,不服的站出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打倒我,你们今天就可以休息,否则就一直跑,跑到我让你们停!”朱潜双手背后,看着眼前奔跑的众多军士。
很快一个身材壮硕的兵痞站了出来,他大口的喘气:“我不服!”
朱潜一边走过去,一边解下护臂:“好,有种,来吧!”
那兵痞大步跑了过来,他们二人身高相差不多,但那兵痞身材比朱潜更宽,虎背熊腰,朱潜静静地看着飞扑过来的壮汉,只一拳,便见了分晓,那兵痞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击在自己腹部的拳头,缓缓退了几步,然后直接跪地吐了出来。
“可还有不服的?”围着的军士目瞪口呆,这个军痞已经算是他们之中身手了得的了,竟然在长官手中连一回合都没走上。
朱潜看再无一人站出,便言道:“自今日起,凡有不听军令者,斩!”
一日结束,朱潜第一次感受到治军之不易,那是五百个有血有肉的活人,如何把他们训练成严格执行军令的战争机器是一件极为不易之事,这一夜他彻夜未眠。
第二天,朱潜从军营中起来,下令道:“集合!”今日集合快上了许多,但还不够快。
他对全军进行了重新编组,每十个人选出一名队长,每百人选出一名百夫长,选拔的方式就是角力,力气大的官越大,足足忙活了一个上午,选出了五个百夫长,分别是罗广胜,梁金寿,石德有,陆剑南和闻人勇。
朱潜下令全军练习负重跑和举重打熬气力,然后把这五个新晋的五个百夫长叫在了一起单独训练,众多军士就一边跑一边看着热闹,看着自己的旅帅调教着五个新当上官的同僚。
朱潜把军中常用的旗语传授给五个百夫长,这五人也是吃力学着,朱潜道:“从今日起,你们五人为一团体,一人犯错,五人受罚,今日我所传的旗语都要记住,明日我会考,若是有一人回答不上来,你们全都要受罚!”
五人瑟瑟发抖,但不敢反驳,因为五人中的罗广胜正是昨日挑战朱潜的兵痞,这罗广胜本来就是想在军中混口饭吃,没想到今日凭借身手过人竟然当上了大官,如何不喜,听见朱潜的话第一个开口应是。其余四人也纷纷回应,这一日朱潜不仅教了他们五人旗语还教了一些常见的军中站队之法。
第二日,朱潜下令让五位百夫长按照他昨日所教授的方法把旗语和站队之法传下去,再传授给十位什长,道理同样,一位什长有错全体受罚,第三日再让什长传授给自己的小队十人。
朱潜用了半月把军中常见的旗语就通过这种方式让全军五百人掌握了,在此期间,跑操,负重训练不停,并且每日都会增加一些新玩应。比如从坑里跳出,跳到另一个坑里,用绳子练习攀墙,长枪的兵击之术,也是通过朱潜教授给五位百夫长,再由百夫长往下传。
当然这突然增加的训练也让战士们怨声载道,毕竟原来都没有这些琐碎累人的训练,不过自从军中每过两日可以吃上一回肉食之后,哀怨之声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