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洲，孟悠呢？！”顾惊鸿跑过来就问。

许芳洲还没从巨大的惊恐中缓过劲，对顾惊鸿口中的“孟悠”没什么反应。

顾惊鸿环顾四周，抓住许芳洲问：“我问你，十四去哪了？”

孟悠就是再没缓过劲，也要开口叮嘱了：“你就说摔死了，再追问，就说不知道。”

顾惊鸿抬高声音：“十四呢？”

许芳洲如呛水之人上岸，用力吸了好几口气，才指了指身边，喉咙干涩：“她，掉下来，摔死了。”

顾惊鸿：“摔死了？”

许芳洲的害怕和慌乱还未褪去，反应迟钝地点了点头。

许芳洲的反应不是演的，顾惊鸿蹲下身，手指在地上一抹，指腹沾上了一点点灰烬。

顾惊鸿盯着指腹上的余灰，扭头看向许芳洲：“十四没那么容易消失，她去哪了？”

许芳洲摇头：“不知道。”

顾惊鸿：“她是跟着你的。”

许芳洲还是摇头。

顾惊鸿站起身就走。

许芳洲坐在地上，忽地抬头问了一句：“谁推的？”

顾惊鸿回头：“什么？”

许芳洲咬牙问：“谁把十四推下楼的？”

顾惊鸿嘴角缓缓勾起：“你觉得是我？”

孟悠傻眼——没谁推啊，我自己跳的呀！

许芳洲又追问：“为什么要这么对十四！”

顾惊鸿还很无辜：“我并没有对她怎么样。”

许芳洲不可思议：“还没怎么样，上次约会，你就杀了她！”

顾惊鸿哦了一声：“上次是上次，这一次，我什么也没做。”

许芳洲的眼睛睁大，脸色瞬间更加惨白，人都颤抖起来：“是……是，秦历？”

不至于，不至于！

秦历狗归狗，但还没狗胆包天。

孟悠赶紧解释：“没，不是，不关秦历的事。”

顾惊鸿也解释：“和秦历无关，是十四自己跳的。”

他顿了顿，有点不解：“许芳洲，秦历是你老公，你怎么能这么想。”

“怎么能这么想？为什么不能这么想？”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许芳洲喃喃自语，摇了摇头，转身踉跄离开。

“宿主，我是为了躲顾惊鸿自己跳下来的，和秦历无关。”

“嗯。”

许芳洲慢慢在长街上走着，好不容易脸色好了一些，秦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秦历在电话里先是解释他和叶桑真的没什么，又控诉许芳洲不相信他，还委婉责备许芳洲不够冷静，出手伤人。

话再好听，说来说去，就是他没错，他很冤枉，错在许芳洲。

孟悠听得火起，正要骂上两句，秦历把自己撇干净完，话题一转，提起了她。

“芳芳，十四是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二话不说就打人呢！”

许芳洲却忽地问了一句：“当时你为什么在窗边？”

“什么窗边？哦，我在关窗户啊。你别转移话题，十四今天太过分了，她是不是在你身边，你管管她，这样冒冒失失，以后——”

许芳洲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历再打，许芳洲不接，而是问孟悠：“十四，你打人了？”

孟悠：“一人给了一巴掌。”

都这个时候了，许芳洲应该不会怪她打人吧。

许芳洲嗯了一声，没发表意见。

这期间，许芳洲的电话一直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