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另一处胡恬私底下调查清楚了崔尚书的所有家产,便匆匆来告知纪攸宁此事有端倪他自然不能让人陷害一个忠心耿耿的好官。
可陛下偏偏又让应桀去查明,他担忧他在其中动什么手脚又只好差人悄无声息的去做调查。
“公子属下查过了,崔尚书只有城外的那座祖宅是私产其余便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可是他堂弟可说他在城外宅院的枯井中藏了许多珠宝玉器。”纪攸宁玩弄着手中的玉坠子。
而且应桀已经带了人马过去搜若是没人看着,那他在那便可轻而易举的动手脚了。
“属下觉得崔彦的话也不是完全可信。”
毕竟这个崔彦也是个十分势力的人也不排除他眼红崔尚书的可能性。
“应桀已经带着人下井了属下觉着真相很快便能水落石出。”胡恬以为只要他搜不到东西便足以证明崔尚书的清白。
可这一切他终究是想错了纪攸宁目光如寒星一般冷冽,“就是因为有他,才让我更不放心上一个是张义而这次是崔尚书,此事我们必须去弄个清楚不能再让应桀再逍遥快活下去。”
应桀的好日子应该到头了,他已经逍遥了太久!
二话不说,纪攸宁便独自一人前往了老宅应桀的人正在此四处搜寻着而他见男子来得意的面容上稍露了一丝乌云。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质问:“你怎么来了?”
纪攸宁鄙夷地看着他,语气似乎带着些许的讥讽,他挑眉问道:“应大人可在井下找出了什么?”
没想到枯井之中果然藏有古董,而这些就是应桀的东西,他仔细观察了一阵,也确认它们价值连城,难道这个崔隐真的参与了贪污之事,光看事情的表面纪攸宁还不敢断定。
可一旁的应桀却有些幸灾乐祸,“自然是赃物。”
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说服了张义,同他做了一场交易,告诉他只要能帮他扳倒崔尚书他便同意娶他的女儿,保住她的名节,而他竟然答应了这样的要求。
纪攸宁半倚在红柱旁,挑眉问道:“哦?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是赃物?”
“不是赃物为何要藏在老宅子里,还要深藏于井中,非明是尚书大人心中有鬼。”
这些东西是从他的堂弟崔彦口中得知的,他们联合起来想构陷他贪污,如今大事已经成了一半,在这个紧要关头应桀怎会放弃,他必须牢牢抓住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心胸坦荡之人也不会背后偷偷摸摸,既然要查清此事,不如由我同大人一起做个见证。”纪攸宁话中的意思便是要留下来同他一块查明此事,也要确定这些赃物真的是崔隐藏起来的,否则这贪污的罪名不得随意成立。
应桀明显并不愿意让他留下来,他的面色阴沉下来,带着挑衅的语气问道:“陛下派的是我而不是你,你不请自来,可是要违背陛下的命令?”
他现在有了陛下的圣旨,想着可以为所欲为,而这里也只需要他一个人调查。上一次纪攸宁便坏了他的好事,这一次他又怎能犯同样的错误。
身边的人很快会了他的意思,做出了请的姿势,面无表情地说道:“郎官请回吧。”
看来眼下纪攸宁不得不离开,好汉不吃眼前亏,可他刚要走的时候,纪以甯竟然带着皇后来了。
“那本宫非要在此看个究竟呢?你们难道也要赶本宫走。”纪霖摆出了皇后的架子,看起来的样子正是想同他们过不去。
众人见皇后,立马屈身参拜,而应桀也是如此,“拜见皇后娘娘。”
无奈之下,他们留了下来,而纪以甯也同样想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绝不能让应桀诬赖了一个好官,当她知晓纪攸宁来时便知道会被他用陛下的旨意所压,所以才去请了皇后。
那些官兵忙活了一阵,竟然从井中搜出了十大箱子财宝,这同往日传的崔隐的为官清廉确实有极大的差别。
连纪以甯和纪霖都为之震惊,“没想到这个崔隐果真在井里埋了那么多宝物!”
就在此时,应桀脸上又挂了得意忘形的笑容,他转过身,满意地一笑,“皇后娘娘,证据确凿,微臣是否应该上禀陛下定罪了?”
可纪攸宁却觉得这一切就好像被他所料定,他差人入井,搜寻宝物看起来是如此的轻车熟路,这不禁让他怀疑这是一场阴谋,而主谋者极有可能就是应桀。
众人散去,只留下纪攸宁和纪以甯。少女秀眉微皱,觉得今天的事十分可疑,可这些金银珠宝摆在她面前,绝对不可能有假,在马车上她依旧心神不安,看着男子问道:“怎会这样?”
纪攸宁想平复她的心绪,他试图安慰道:“此事或许还另有隐情,你我先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