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纪攸宁回到了家中纪以甯连忙上前来询问今日情况,她一直都在等着消息。
纪攸宁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从他的话语中纪以甯渐渐明白崔隐的为人,他是真的为了保护身边之人。
“所以他一听你要对崔齐用刑他便全都供认不讳了?”
“崔齐同崔隐所说的一致看来他们并没有说谎。”纪攸宁只在乎事情的真相。
崔齐并未说谎枯井里的宝物就是他们他们的祖父留下来的,而崔隐只为了守护这个秘密守护整个家族所以才不将真相说出来。
纪以甯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她有些陌生的看着纪攸宁,一个手段同时使用了两次竟都用恐吓的方法让两个人说出了实情这样狠辣的一面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
纪攸宁似乎看到了少女眼中的异常他转过身疑惑地注视着她,“你怎么了?”
或许是自己的话和行为吓到了她,男子的剑眉皱成了一团脸上也显现了一丝担忧之色他的心如今是随着少女而动,或许这就是心动的感觉会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变化。
纪以甯老实地说道:“只是看着二哥有些害怕。”
其实这也不过是一句不经意的玩笑话,因为当初也曾知道他的个性,见到他绝情的模样可现在的二哥对她却有了很大的变化。
纪攸宁挑眉神情带着不解“害怕?”
在他眼里纪以甯是个柔弱的女子,所以总会对她产生一种保护欲,甚至不想让她移开自己的视线,要在他自己的周围所能顾及到的地方。
纪以甯打趣一般地回道:“昨日你便对崔齐说要对崔隐用五马分尸之刑,今日又说要让恶狼将崔齐咬死,所有一日三妹也犯了错,你会如何?”
她同纪攸宁接触久了,其实也不再怕他,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想知道男子心里的想法,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特殊对待。
纪攸宁不以为然,“不过是激将法。”他说的这些话并没有真的要如此做的意思,不过是逼他们说出真相,他还没有残忍到这样的地步,他真不知少女为何会这样看待他。
“那你可会对别人也用激将法?”纪以甯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样问,她的别人指的就是自己。
果然,纪攸宁走上前,与她四目相对,问道:“我若是激你,你会害怕吗?”
他的双眸如同夜空中的寒星,又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他说的话似乎不容任何人拒绝,也不容任何人反驳,他想确定少女的心意。
纪以甯几乎不敢抬头正视他的目光,“我是个女子,自然会害怕的。”
就好像婆婆所说男子都会偏向于娇弱的女子,他们喜欢温顺乖巧,喜欢会撒娇的女子,就好像猫咪一般,可她不明白这样为何不能直接养一只猫咪呢?
她愣愣地想的入神,没想到纪攸宁单手将她抱起,放在了圆桌之上,如此她便只好正视着他的双眼了。
他似乎就是要看透她的内心此刻在想什么,愈发凑近了她,轻声地问道:“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可怕的人吗?”
他强劲有力的呼吸拍打在少女滚烫的面颊上,似乎带着淡淡的兰草的香气,让她的神情愈发恍惚,不知为何她竟然祈盼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与他如此亲近的一刻。
他凑近了少女的耳畔,用着极具诱惑力的声音问道:“若我要你,你怕吗?”
这是他心中的想法,无数的日日夜夜他反复都想着这个问题,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看清了自己想要什么,她的一颦一笑,敌过千军万马,所以他要牢牢抓住她,不允许任何人从他身边夺走纪以甯,自他决定的那一刻起,他便这样做了,所以他不让应桀和任何人有机可乘。
纪以甯纤长如蝶翼的睫毛有些失神,她似乎没有听清楚方才男子说的话,又好像是不敢相信她说的话。
“要我?”只是她的手心早已一片湿润,连眼睛都不敢再多眨一下。
纪攸宁爽朗地一笑,敲了敲她的脑门,说道:“要你把我屋里的衣服去洗了。”
纪以甯这才回过神,又一次被他耍了,她方才真的差一点点就当真,沦陷在他的七彩陷井中。
他的,声音几乎带着几分怒吼:“纪攸宁你骗我。”
她就不应该轻信他的话,导致她方才有这样的表情,这是让她这张脸不知该往何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