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我讲的这个学问有两个重点,第一个心即理,第二个是知行合一。”
“第一个先从去讲心即理,什么是心即理呢。”
“从字面意思上来讲人的心就包含了很多的真理,寻找真理不需要走太远的路,就只需要理解自己的心,就可以发掘自身他人以及天地之间的关系。”
“也就是说任何人不需要在乎什么天理以及杂七杂八的东西,只需要自己过得舒畅,然后别做什么太缺德的事情就行。”
杨士奇还在细细的品味这句话,师父的意思是,他平时里面表示的太恭敬了,要像一些名家一样多向他提出异议才行,也就是说所谓的顺心之举?
“师父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朱熹理学和你所说的心学恰好就是两种对立的关系,那朱熹理学有必要存在吗。”
“以及朱熹理学所带来的一些行为,比如裹小脚,还有各种关于婚嫁的规矩,是否也要随着人的心变动呢,要知道在朱熹出现之前可没有这规矩啊。”
沈清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杨士奇所说的话,而是想了想再开口道:“杨士奇,首先我问你一个问题,咱们推行朱熹理学以来,这些习惯是否真的给带来什么质的蜕变,认真想。”
杨士奇顿时被这句话愣住了,他们学习朱熹理学也只是因为满朝的士大夫都在学,严格意义上只是跟风而已。
虽然说有一套理论说是这个朱熹理学很有用,可以造福于百姓,但是本质上还是用来给统治者巩固思想使用的,真正的意义并不是很大。
真要细细一品,除了巩固统治把百姓训的更像狗以外,并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好处,当然统治稳定本来也算是民生实事中的一项,但要看付出多少代价。
沈清见杨士奇还在沉思中,就直接开始讲接下来的话题,“当然我也不是全部否定朱熹理学这东西终究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但是一些陋习要去掉,从里面提出好的东西使用,坏的东西通通去除,我的初衷是重新建立起一个独立与朱熹理学以外的体系,而不是一定要将朱熹理学给推翻。”
沈清将说话的速度放慢了不小,毕竟杨士奇用的是毛笔,而并非圆珠笔。
到时候这方面也应该革新一下了,换成更加轻便的羽毛笔来提升一下书写速度。
要是有毛笔的话,写几个字都得浪费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好传播观点。
“今天我有点累了,就先讲到这里吧,剩下的东西杨士奇你到时候送到宫里面给陛下看。”
“不过我想陛下也不会眼睁睁的文官集团跟别的朝代一样,尾大的甩不掉吧,唯有制衡一道方才能行。”
沈清打算现在就实施这个计划,他现在已经觉得院子里面的鸡已有取死之道,需要先进行宰杀,然后再给他把毛拔了。
煮熟美美的饱餐一顿,他才能原谅院子里面的这只小鸡。
“行了,杨士奇把这个写完,我再去教你一样别的本事,你这个书写速度终究还是慢了一点。”
…
锦衣卫拿着一封刚写好的奏折捧到了朱元璋的面前,朱元璋皱了皱眉,锦衣卫的这种行为明显不太符合规矩。
就算是要递奏折也没有这么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