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把马牵到峡地延伸处，让马吃饱，六人回马场。

上半响到了马场的院落，四个女孩子回去，榆花和孙久盛进马场。

赵叔在马道旁换练枪术用的竹竿，两人下马，把马赶进草地，帮着把竹竿摇松、拔出来。

赵叔看到阿盛两眼红肿，猜是被大马场的人欺侮了，要不不会回得这么早。

“爹，中饭我给你们做臊子面，我也在这里吃。”榆花说。

赵叔没做声。

“爹，你给阿盛弄些药，治治眼睛。”

“阿盛的眼睛怎么啦？”赵叔问。

“爹，你猜怎么着？”

“被人打了。”

“谁能打着他呀。爹，阿盛今天才出彩呢。”

“眼圈都被打黑了，出哪门子彩哦。”

“爹，你小看阿盛了，沛霖马场的人占了我们的马棚，沛德马场的人陪我们去要，沛霖马场的一个浪荡货不给，还取笑我们，被阿盛揍了一顿，沛霖马场的人不依了，找阿盛比武枪术。爹，你猜又怎么着？”

“怎么着？”

“我以为阿盛会输，他竟然打了个平手。”

“他那眼睛怎么回事？”

“阿追不懂比武规则，被对手杵了一下，没事，只是有些肿胀，消消淤就可以了。”

“跟阿盛比武的人是谁？”

“强三。”

“、、、、、、沛霖马场是有个叫强三的人，在近两年的马场比武里比较有名。”

“爹，沛霖马场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阿盛的功弱了点，得加强练功。”

“功弱怎么会打成平手呢？”

“这你得问他，我看是蒙的，阿盛的功比强三弱，在场的都能看出来。”

“阿盛，你说说比武的情况。”

“强三的功比我好，我拨不过他，在第三次对枪时他刺中我肩头，我站不稳，往后退。在退的时候强三跟上来刺我，我用左手的枪杆去推他的枪，身体同时往他身侧转，想避开他的正面，从身侧刺他，没想在转动的时候枪头打到他的脚。”孙久盛说。

“爹，我说是蒙的吧，如果那一下没推到强三的枪，脸上又得挨一枪头。”

“我转的半径很小，是贴着他的身体转过去的，如果不是枪头打中他的脚，我有可能刺中他的侧面。”

“唉，连蒙带吹的。”

孙久盛笑了一下。

赵叔放下活，去厨屋拿擂钵倒了半钵酒，敲碎一坨三七坐到走廊上用擂棒擂。

栽好竹杆，榆花进屋发面。

孙久盛卸下马鞍、辔头送回屋，在炕头上坐了一阵，去练射箭。

赵叔擂好三七酒，送到箭场，看了看阿盛的眼睛。

阿盛的眼里布满血丝。

“痛不痛？”赵叔问。

“在回来的路上有点痛，现在不痛了。”孙久盛说。

“不练箭了，喝些三七酒，回屋躺床上搞个热敷，散瘀散得快一些。”

孙久盛喝了两口酒，收了箭，跟赵叔到厨屋倒了盆热水回自己的房里，拧干洗脸布躺到床上敷在眼睛上。

不久赵叔进来给孙久盛换了一盆热水。

吃饭的时候孙久盛出去。

看到阿盛的眼睛榆花就想笑，他那两眼圈黑得跟熊猫差不多了，他自己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