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草动……)
这一夜,古荷在这个结实英俊的年轻男人的怀里睡去。而小江山则是用手指轻轻地触着古荷那精美的小橄榄,轻得令人难以察觉,像是在他自己的梦里一样。
在他年轻的梦里,他无数次地梦到青色的橄榄,梦到过他心爱的人化成一团云雾,在云雾中,把那甜甜地、涩涩地果实,奉献给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地、缠绵地、如饥似渴地品尝。
他像怕失去什么似的,捧着那枚小小的果实,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的时候,古荷首先意识到自己睡在一个客人的客房里,没有回家,她想起了山壮……躲躲闪闪地回到后楼自己的房间里,她和山壮一直不在一起住。
天还很黑,古荷想再睡一会儿,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的身上,还残存着江山的气息。台灯的光亮幽暗地照着地面那块并不陌生的地方,一种无名的孤独浸入到她的身体里。她在幽暗的房间里,蜷缩在自己的被窝里,颤抖。
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泪水,从她的脸上流到她的脖子上,再顺着脖子流到胸口。她并没有哭出声,所有的声音都只是在胸膛里呜咽。她需要这样的呜咽。
两年前,她这样躺在山壮的身边呜咽过。因为他不是她想要的男人,也就是说她不喜欢他,他娶了她,新婚之夜他碰她只会给她带来身心上更大的痛苦和羞辱。她不知多少遍地在心里告诫自己:我出嫁就是出家!
于是,她与他对抗,她坚决地拒绝他的接近她,他拿她没办法,只好分开住。她只认为她这一生就这么着了,没想到,现在,她竟然又找到了她的所爱,上天给她送来这个年轻的城里帅哥,还直接把这好男人送到了她身边来了。
她欣喜若狂,她喜极而泣,她用呜咽来感谢上天对她的眷顾。
第二天,周日,太阳很好,山里就是这样,夜里风雨交加,可能天一亮太阳又嬉笑着露出了通红的脸庞。还是他们三人,轻快地走在山路上,古荷的脸还红红的,与太阳的颜色差不多,大香取笑着她,因为她知道古荷的脸为什么红。
江山只是美美地笑……
“幽居”旅店里的女老板叫贾山岚,二十七八岁,还称得上年轻貌美,与丈夫祝北坡一起经营着这个旅店兼饭馆。贾山岚有个小妹妹叫贾山霜,美如天仙,县城初小毕业后,在这里给她帮工。
她们这里也有南方的常客大老板,现如今就住着一个调购木材的商人,名叫洪宝殿。
江南常常经过幽居旅店门口,也偶尔进去吃顿饭,或者与洪老板闲谈一番,都是生意人嘛!
贾山岚本属于水性杨花之女,又专攻色相骗钱之道,一来二去,她从江南的眼光中看出他很色,对女人对性很焦渴,几乎到了饮鸩止渴的地步,她惊喜,她想从他身上挣钱。
她并不嫉妒古大菊,相反,她看不起、轻蔑古大菊,她认为古大菊是用情,漂亮女人不会用色而只会用情,那是一种浪费,是傻!
因为用情既伤身又伤心,还捞不到钱。而用色,只是为了钱,一切都是假的,逢场作戏三昧俱,样子而已,既不会伤了心,也不会伤身体,还能愉悦身心,有利于健康。于是她朝江南妩媚的笑,每次遇见他都要搭讪、献媚。
面对她的妩媚,江南开始是装作一本正经,时间稍长,熟悉了,便偶尔逗逗趣儿,再长一些时间,就一边动口一边动手了。她于是心想成功了,真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绢”!
她勾引他用的是与生俱来的摄人的眼神与浪笑,她想她要牢牢套住他。渐渐地她机智地避开古大菊,给他缠绵给他妩媚,他真的很快就彻底地迷上了她,因为她比古大菊年轻十岁,比古大菊有文化,比古大菊温柔文雅。
江南先给她买来一挂价值三千多元的项链,又给她从南方捎来一套价值近两千元的化妆品。
他们俩终于有一天在她的旅店客房里偷偷疯狂了一回。她赤身裸体地坐在他身上说:“我漂亮吗?”
“漂亮。”他像癞蛤蟆一样傻笑。
“哪里最漂亮?”她妖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