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嘎——”
近在咫尺的雷蛙的叫声震耳欲聋。
“咕——嘎——”
又是震碎耳膜的一声,躺在火堆旁的三人慢慢地睁开眼。
三人面面相觑,却不见守夜的牢黍,看了看各自的身边,武器、补给都不见了。
接着,周围沙沙作响,传来树叶被踩踏的声音。
“是你吗?牢黍?不要开玩笑了,这样的恶作剧一点也不有趣!”沃夫声音中带着怒气。
黑暗中,露出牢黍的脑袋来,眼神呆呆的看着众人。
正当余从准备上前询问时,却被王殷拉住。
“有些不对劲。”
慢慢的,从黑暗中出来的不是牢黍的整个人,而是插着他的头的长矛,以及一个身穿藤条和动物毛皮的蛙人斥候。他拿着长矛,而长矛上是牢黍不停滴血的头颅。
沙沙声不停,周围逐渐围满了蛙人斥候,或拿弓箭,或拿匕首,或拿长矛。
他们的身体结构明显呈现出蛙类的特征,宽大的嘴巴、突出的眼睛和黏滑的皮肤。他们的身体形状的人类相似,拥有双手、双脚和直立的姿态。
在火堆火光的映照下,余从发现他们的皮肤颜色多为棕色或灰色,而手持头颅长矛的蛙人却是绿色,并且脖子前戴着一条漂亮的贝壳项链,貌似是这群怪物的头领。
余从不想再看,倒不是害怕,而是生理上的不适。他从小就讨厌青蛙、蛤蟆一类的两栖类生物,因为他觉得蛙类的外形怪异,那大大的眼睛和光滑的皮肤,让自己感到不安和不适。
还有就是曾经在聚集地竞技场中,见过人们用死去奴隶的血肉喂食血毒蛙,并且自己也不小心掉进过养血毒蛙的池子里,血腥腐臭味还有血毒蛙的黏腻感让余从永生难忘。
为首的蛙人斥候队长从身后拿出一个大大的行李包裹,然后扔在地上。
包裹散开,赫然是三人的随身武器和补给。
沃夫和余从不敢上前拾取,倒是王殷大步向前,收拾好包裹拿回,将物品悉数还给二人。
紧接着,蛙人队长将手伸向牢黍头颅,用趾蹼从头颅脖颈处自下而上地慢慢插了进去。
再听他低语“咕呱”着一会后,头颅的嘴巴随着他张口而开口说话。
“我们……蛙类…你们…人类……”
“没有……恶意……”
“请……我们…一起…”
声音机械,一字一顿,还不停地伴有血水从嘴巴流出流出,非常模糊不清,但大致能听懂什么意思。
随后,斥候们让开一条路来,蛙人队长走在前面,示意三人跟上。
余从心中忐忑,低声询问道:“这是要带我们去干什么啊?”
沃夫摇头。
王殷沉思一会后,说:“明显他们早知道我们的存在,对于我们来干什么应该也是了解的。”
“至于为什么杀了牢黍,其实他是暗藏祸心,把我们迷晕后劫财,最终害人害己。”
“而只杀了牢黍,放过那时还在昏迷的我们,甚至把我们叫醒。我猜测他们有事相求?”
“沃哥怎么看?”
沃夫:“王哥见笑了,我对蛙人了解真不多。刚才你说他们有事相求,如果他们知道我们是来剿灭他们的,为什么要请求自己的敌人?还是说相信我们是好人?”
王殷:“看来一切要等见到蛙人长老才会真相大白了。”
走了一夜,终于在天蒙蒙亮时,走到了蛙人部落所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