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
钟安塘气愤的奔到钟乐正跟刘氏面前,“我姨娘院子里面,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刘氏只让下人一天送一顿饭食,还都是没什么油水的罗卜白菜,这是存心想饿死她?”
“”
“吃饭可先不论,我姨娘都生病了,为何不给她请大夫?刘氏,你刚刚说请过大夫了,可是我姨娘说根本就没有大夫去瞧过她。10还故意把原本伺候在她院子里面的两个下人都打发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院子里面,还让全府上下死死瞒住,不让我知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你怎么胡说,她那两个下人不好好伺候还犯了事,我才让人发卖了的。再说谁不让人告诉你了,只听说你在书院忙,我们照顾就得了。”见从前见到自己就畏首畏尾躲在肖姨娘背后的小孩子如今不但个头窜了老高,甚至还敢这么大声跟自己说话,刘氏也有些生气。心里暗恨,这肖姨娘怎么就不早些死了,到现在让她生的小畜生还磕碜自己。真是可恨。
“我有没有胡说,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从前你们就苛待我姨娘,如今我已经出了这家门了,姐姐每月还会送银钱来,姨娘到底是你的妾室,怎能如此苛待她?你去看看,我姨娘如今成了什么样子?”钟安塘说着就流起了眼泪。
亲生的父亲不管事,只一个个往家里带小妾,姨娘向来小心谨慎,轻易都不出院门。就这样还是惹了刘氏的眼,姐姐为了照顾姨娘,每月都有派人送钱来,这点银子养三个姨娘都足够了的,可是这刘氏居然让姨娘饿肚子,还想让她病死。
钟安塘当即就要扯着钟乐正去看肖姨娘,钟乐正很是不愿意,挣脱开他的手,“你胡闹什么,你虽如今贵为侯府世子,可也到底是老子的种,说话如此不客气,就不怕族中人说你忘恩负义?欺辱生父?!”
“你?!”钟安塘到底经事不多,听得钟乐正的话,顿时被气了个半死,上手就想打他一拳,却被钟安然拉住,“姐姐?”
钟安然朝他摇了摇头,然后看向钟乐正,“既然堂叔提到了族中长辈,那今日之事,不如就请他们来给个论断吧!”说着就朝青嬷嬷使了个眼色,钟乐正回过神,没有来得及阻止,青嬷嬷就出去了。
钟乐正这才有些慌了,“这么小的事,哪用惊动族长他们。”说着就使眼色让自己身边的人去拦住青嬷嬷,男人刚到门口,就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个侍卫拦住了去路,顿时动惮不得。
刘氏急了,“就算你们如今是郡主世子,可是肖姨娘毕竟是我们府上的人,你们跟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怎可伸这么长的手来管我们家的事?”
钟安然一笑,“肖姨娘是二弟亲娘,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管这钟家的事情还有族长祖老们处置,夫人先不用急。”然后看向月季,“去把肖姨娘好生带过来。”她要让族中的人看看,这刘氏夫妇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敢把好好的一个人弄成了这般模样。
因着今日大家一起去了菜市口,回来以后族长让几个族中的长老一起去他家吃饭顺便聊聊明日去侯府祝贺的事情,只是这屁股还没有坐热,下人就说郡主身边的妈妈来了。
众人面面相窥,急忙请人进来。青嬷嬷很有礼数的给大家行了礼,才好说了事情。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无语。这钟乐正怕老婆在族中也是出了名的,不想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才刚刚看砍头回来,这件事情一个弄不好传出去对他们族人的声誉有害。
“那我们就快去吧!”族长觉得,自己族中的事情也应该好好整理一下,不然自己的家族是走不远了的。
一群人呼呼啦啦,很快就到了钟乐正府上。弄得钟乐正跟刘氏尴尬不已。
“这是肖姨娘?”大家先跟钟安然钟安塘打了招呼,钟安塘跟钟安然也给长辈们行了礼,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然后大家就朝一边看去,只见肖姨娘面色惨白,脸上蒙着一块布,时不时的咳嗽出声,整个人都瘦脱了相了。
大家面色都是一变,这一瞧就是病入膏肓没好好饮食的样子。看向钟乐正夫妻二人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这两个人是要搞什么?如果自己族中有人家传出了苛待女人媳妇的事情,那以后族中子弟结亲,会被外面的人议论几句的。到时候如果耽误了亲事,你们承担吗?更何况你们自己家就有好几个儿子,就不怕别人说当家主母太厉害,不肯把女儿许配给你们家?!
“嗯哼”无人说话,族长只能自己起个调,“怎么回事?”
刘氏抢在钟乐正前面开口,“老族长,是她自己不好好吃饭,不好好吃药,不关我们的事啊!”
族长看都没看刘氏一眼,只对钟乐正道,“俗话说,娶贤妻,富三代娶恶妻,毁子孙后代。乐正啊!你是从小我看着长大的,你爹如果知道你家安塘如今有这般出息,不知道有多开心。”老族长算钟乐正的叔辈,以前钟乐正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跟他关系很好。
钟乐正有些脸红,他知道老族长说的是什么意思。看了看身边的刘氏,只见她正瞪眼看着自己,一双眼睛好似在说,如果你今日敢帮着肖姨娘,日后你出门就不要问我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