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跃玩味的盯着她，俊朗的脸上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什么？”

“发怒的刺猬。”

莫春脑海浮现出一只圆滚滚，因愤怒而红了脸，浑身布满尖刺的小刺猬。

“你——我要真是个刺猬，我就一头扎死你个无赖！”

一上来就“喂”的一声，二话不说抢了她的手机，现在还说她像刺猬？真是个没礼貌又没边界感的家伙。

“行啊，我等你来扎我。”

公交恰好到达终点站，车门中间打开，向两旁收缩。程跃攥着莫春的手机，边说边大踏步走下车去。

“哎——我的手机！”莫春大喊，赶忙追上去。

此时因公交的到站，人流陆陆续续下车，在一个地方短暂的集中，又缓缓向四面八方散去。

程跃个子高，腿修长，一跨就是一大步，相当于莫春的一步半，所以她不得不小跑追上。人群中，只有莫春一人是用跑的。

莫春快步追上程跃，走在他旁边，转头面对着他，“快点，手机给我。”这个角度，她能清晰的看见男孩下颌的轮廓分明，线条流畅，以及微微凸出的喉结。

程跃只顾着向前走，目光始终在前方，还是那个问题，“密码多少？”

“你先还我。”

“一个视频，不能看？”

莫春停下脚步，无奈地深呼了一口气。男孩见状也跟着她停下，转头面无表情看着她。

“没有视频，我骗他的。”莫春坦然面对他的目光，双手环胸，语气淡淡。

为那个妇女发声本来就是她临时起意的，还未来得及打开手机，那人就已经被发现了。

“果然。”闻言，程跃轻笑一声，似乎早有预料。

他想到公交车上，莫春从离盗窃者三米远的距离过来，中间隔着人群，那个距离，要想录到像只能高举手机，但那样应该早被发现了才对。

所以对于她的录像，他心存怀疑。

莫春摊手，耸耸肩，撇撇嘴，表情很是干脆，“谁知道他那么好骗。”

“手机还你。”程跃随手将手机丢向她，转身踏着大步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

老式的单元房，坐落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高高的墙壁，窄窄的路，楼房的外壁上是被小孩用粉笔石子随意涂画的痕迹，各种图样与字样，乱七八糟，散发着老旧的年代气息。

走进昏暗的楼道，铁制的扶手锈迹斑斑，摇摇欲坠。声控灯时不时的亮一下，灯泡失修已久，告知了物业，却迟迟无人前来修理。

莫春一口气爬上三楼，插上钥匙，旋开门把手走进去。

屋子是三室一厅的设计，外面看着老旧，但客厅却很大，整理得很干净。沙发是灰白色调的，上面铺着一层咖啡色的垫子。各种抱枕、电视柜的小物件摆放得整整齐齐，电视机上方的墙壁上贴着各种红色的奖状及表彰。

除去卧室外，有一间屋子正好是空着的，于是被整理出来做了莫春的书房兼琴房。

“妈，我回来啦。”莫春一回来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饭菜香气，放下背包，直奔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