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健说:“那我都给您买这么好的钓鱼竿了。”
姥爷的手明显抖了抖:“大不了钓完了还给你。”
“姥爷,不带这样的啊,刚才您可对人说了,我是您外孙女婿,女婿也是半个孙子,怎么就外人了?”任健也开始耍起贫嘴。
“那是权宜之计,此一时彼一时。”老顽童抵赖的水平不次于任健嘛。
任健假装急眼:“姥爷,清清还没答应我呢,我回去就跟她说你到处说我是您孙女婿,我看您到时候怎么和清清交代。”
任健的读心术帮了大忙,就不相信,你敢在你外孙女面前逞能?小丫头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姥爷一听任健要到舞清清跟前告密,立即软了:“好好好,我教你我教你,你别告诉清清听见没有?”
任健点头如小鸡啄米:“没问题,没问题。”
不过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既然打算教给你真本事了,不让你吃点苦怎么行呢?姥爷一会儿吩咐任健去自助商店买点冷饮,一会儿吩咐任健扶他去解个手,一会儿又让他帮忙按摩,一会儿又是腿抽筋了帮忙揉腿。反正把任健折腾得跟孙子似的,钓鱼的技巧没学到几成,折腾人的本事长进了不少。
任健气的牙根痒痒心里想:“你这个老顽童,打着教我的幌子折腾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清清姥爷的份儿上,非收拾你一顿不可!”
就这么着,折腾着任健,姥爷钓鱼的心思也不专注,一下午过去了,他就钓了两条两斤来沉的小鱼上来。当然这东西相比河里的鱼已经算大的了,但是对于一个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老渔民来说,这是啥啊?做鱼干都不够格。
太阳快下山了,任健被折腾得都快散架了最后他几乎是用央求的语气恳求:“姥爷咱们回家吧,过过瘾就得了,别太累了。”
姥爷叼着旱烟袋摇头:“我可不着急,这才刚下来阴凉,不急不急。再说你都没钓着呢不是?”
任健急忙摆手:“我没事,没事,来日方长,我明天钓也行。”
姥爷翻了翻白眼珠:“看把你懒得,钓个鱼都没心情,算了,回家吧。”
任健听了这话如获大赦一般赶紧屁颠屁颠收拾家伙事跟着心满意足的姥爷回了家。
舞清清和卫肖肖一个打掩护,一个花钱,一下午把姥姥收拾的花枝招展回家了,姥姥的头发也烫了,两个小姑娘还拉着姥姥去做了个美容。衣裳鞋子也都焕然一新,老太太平生头一次化了淡妆,看起来美极了。
晚上两波人马在家里碰面的时候,三个年轻人都累的哈巴狗一样倒在沙发上,两位老人兴致勃勃朝着姑娘和姑爷大秀自己的“战果”。
清清妈妈拉着姥姥转了好几个圈:“妈,您这么一捯饬可真漂亮,以后就这么打扮,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老太太。”妈妈没有说谎,姥姥年轻时候一定是艳冠群芳的,要不然也不会嫁给当时最出名的舵手。
姥爷看着姥姥两眼忍不住蓄满了泪,老人怕人笑话,一边笑一边悄悄用干枯的手背擦掉泪水,嘴里却揶揄着:“瞧你买衣服就买衣服,还烫头化妆,跟个老白骨精似的。”
姥姥明显看到了姥爷眼中的赞赏,于是一脸娇嗔地说:“那又怎么样?跟着我外孙女才沾光了,要不然这辈子跟着你只配收拾臭鱼烂虾。”
“呵呵呵,看你说的,这不都新鲜着嘛?待会你给炖了,清清就爱吃红烧鱼。”姥爷指着水桶里的鱼说。
“爸妈您二老都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我们俩做。”清清爸爸说着就把鱼提进了厨房。
任健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姥姥姥爷斗嘴,一个说一个是老妖精,一个说另一个是糟老头,可是嘴上虽然彼此争斗,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爱意。任健飞快地读着两位老人的心里,内心忍不住感慨,这才叫爱情,这种经得起时间考验,经得起日晒风吹,经得起柴米油盐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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