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晴转多云,凉风习习。
安静的自习室内,沈非苔正顺着网线和损友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下一秒,透过玻璃窗的阳光突兀的消失,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中,只有笔记本散发着幽幽光亮。
“阴天了?”
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下,她转头朝窗外看去,却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恐惧如同一株快速生长的藤蔓,紧紧的缠绕住她的心脏,令她险些窒息。
天空是极致浓郁的黑暗,几乎凝成实质的液体流淌下来,像是整个世界都浸泡在漆黑的墨水瓶里面,沈非苔捂着胸口深呼吸了两次,终于冷静下来。
她回到桌边,颤抖着打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果然,插排上的指示灯熄灭了,停电了。
沈非苔想了想,咬着唇正准备拨打一个许久没通过话的号码,就在这时,三声不大却清晰的钟声响起,高昂急促,带着难以抑制的疯狂和兴奋,她只觉得脑袋瓜子嗡的一下,头痛欲裂,随后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清醒过来后,昏迷前的记忆回笼,沈非苔正想捂着脑袋起身,忽然发现自己右手中握着一根棕红色方形木棍,又长又直,足足有她整个手臂长。
唔,有点眼熟,好像是从她的木椅子上拆下来的板凳腿,但表面却浮着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十分奇异,但该说不说,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分量不多不少的凳子腿给了她些许安全感。
没错,沈非苔此刻身处在完全陌生的房间内,看摆设似乎是某户人家的客厅,普通而温馨,更重要的是,她身边不远还横七竖八的躺着三个人。
两男一女,衣着普通,其中个高腿长的那个男生悠悠转醒,懵逼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什么地方?”男生利索的起身,神情防备的盯着沈非苔看了半晌,忽然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咳咳!”脱口而出接歌词的沈非苔尴尬的干咳两声,习惯害人不浅,她差点以为自己在宿舍。
面前这张瘦削白皙的脸没有笑意时,看起来有几分锐利的攻击性,确实有点面熟,沈非苔努力的回忆道:“我们应该见过两面,在校园友好轮滑大赛上。”
梁酒想起来了:“你是......得了划水奖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