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么叫无能为力……”

我一直盯着院长的眼睛，妄想从里面看出哪怕一丝撒谎的痕迹，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驱和穗乃花他们……”

“春人啊春人，你是真的没听明白，还是单纯不愿去接受呢？”

院长一边摇头一边打断我说的话。

“我就和你实话实说吧，作为LMD治疗的重点实验单位，我们医院对LMD治疗的研究确实显得不够积极。”

“如果一开始我们便把研究重点放在LMD上，或许现在已经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了……”

“可我们同样有很多别的东西需要研究，那是我作为院长的判断，别人没理由对此说三道四。”

院长的语调越说越激昂，甚至开始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春人，你难道就不好奇这么多年来我所倾注的心血都去了哪里吗？”

院长站起身来到我面前，脸上带着近乎疯狂的笑。

“这些年来，我把本该用于LMD研究的资金、人才全部投入了一项近乎不可能实现、痴人说梦一般的研究。”

“要是我没有这么做，现在说不定你的朋友就能得救了。春人，你觉得值得我如此付出的那个研究项目，会是什么？”

他用双手搭上我的肩膀，直视那对仿佛能够吞没一切的眼眸实在令我不寒而栗。

我刚想回答不知道，院长却没有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一眼看穿我内心所有恐惧与震撼。

“想说不知道吗……可看你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呢。”

“……没错！就是时空跳跃！”他抓住我的身体剧烈摇晃起来，“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有关时间跳跃，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空木春人！我现在就可以重启有关LMD治疗的研究，把医院未来所有的医疗资源全部投入进去。”

“条件只有一个，只要你告诉我有关时间跳跃的事。”

“告诉我！你一定知道的吧？！快告诉我！”院长歇斯底里地对我大吼道。

“可是……现在开始研究的话，穗乃花他们……能得救吗？”我低下头小声说道。

如果真的能够拯救驱和穗乃花……

“不能。”

似乎总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院长松开紧握我肩膀的手，摇了摇头。

“我和一木不同，我不会为了达成目的而对你撒谎。”

“从开始研究到临床实验，这中间至少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而你的朋友能够坚持到那一刻的概率……实在微乎其微。”

“可一旦研究成功，世界上将再无像他们一样被LMD所折磨的人。春人，我比一木更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拜托了！”

院长双手合十向我祈求，眼里满是热切与渴求。

“那个……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间跳跃……”

我的头低得更深，眼神飘忽不定地看向地面，心思却全然不在院长身上。

穗乃花他们……真的没救了吗……

“是吗……”院长嘴角的笑重新被苦涩替代，随后又恢复了平时那样冷峻的面孔，“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讨论的了。”

院长不再阻挡我出去的路，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你最好别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不保障你的生命安全。”他补充道。

“那个……难道LMD在短时间内真的没有破解的方法吗？”我还是没有彻底死心，“总会有别的办法的，对吧？”

“我说过我不会骗你。”院长不耐烦地把我送出办公室，“你要实在不相信也可以去问一木，他对LMD的研究可不比我少。”

“不过…….”

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开始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我。

“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一木，你应该见识过他那篡改记忆的本领才对……”

“一木医生和我讲过这件事。”我若无其事地点头，“他以前协助医院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