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梅娘一贯老实,这会子也炸了,猛地就冲了过来,“你不是老东西?你当闺女时候生的这一窝子?”
这话骂得恶毒,兰英娘恼得很,“嗷”地一嗓子就窜了过去,“老骚货,敢来俺家骂我?我弄死你!”猛地一头就撞如梅娘身上。
见俩亲家见面就骂,这会子干脆打起来了,众人都忙扑上去拉架,“坐下说事儿,吵打个啥?”
如梅娘气得脸色发青,高门大嗓地冲着众人叫屈:“她闺女干得啥事儿,你们离得远都不知道,多得我三天三夜说不完。一点儿人性不通就敢嫁闺女,过不好还敢怨俺儿?”
如梅停好自行车,大踏步走了过来。
见如贤良一身衣服都被兰英撕得稀烂,脸上也抓挠得都是血印子,又气又恼,恶狠狠地对着兰英怒骂了一句:“你还真是个泼妇!”
兰英一身是泥,头发散乱,跟个乞丐也不差啥了。
委委屈屈地坐在凳子上,被妹妹握着手,正哭天抹泪地骂人。
被男人拖拉着一大早送回娘家,全家人的脸都丢光了,兰英又羞又气又恨,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如梅骂,兰英脸色一沉,推开妹妹,猛地站起来,叉着腰就冲着如梅骂:“你不是泼妇、你是娼妇!没打结婚证就跟男人在地里睡!”
“满嘴喷粪的女人!”如贤良气得走过来就要打兰英。
兰英的两个哥哥当然不愿意了,上去就推搡如贤良,“咋?在俺家你还想打俺妹妹?”
如贤良猛地一推俩人,吼了一嗓子,“她做的该打的事儿多了!你听听她刚才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