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百万的大门果然像他的名字一般散发着暴发户的气息，里面包间迪厅各种大大小小的房间多得数不清，要想在这里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顾亦飞无头苍蝇般找了一圈，丝毫没什么成效，只好先靠在卫生间门口休息。

“嘤，宿主为什么不开导航功能？”

顾亦飞扇着汗道：“有这种东西吗？那开一下。”

1551骄傲道：“当然，这个世界我升级了，这个可以有。”

1551说着，顾亦飞脑海里出现了一张方位图，一绿一红两个点几近重合。

“这么近？”顾亦飞对1551的能力表示质疑。

1551还没回应，从卫生间出来了出现了一位身着黑白制服的服务员：“先生，请让一下。”

这声音莫名好听且耳熟。

顾亦飞疑惑地回头看向对方的脸，笑出了声：“池西林？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池西林一张俊脸上贴了假胡子，眉毛被画粗了一倍，脸上不知道抹了层什么黑了一圈，整个人变糙了许多。

池西林看到顾亦飞，脸色立马变了，低下头道：“您认错人了。”

脑海中方位图的红点和绿点彻底重合，认错人？不存在的。

顾亦飞也没否认，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池西林，跟着他往前走。

顾亦飞眼见着一脸阴沉的池西林进了个包间。包间门开的那一刻，顾亦飞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和男人女人混在一起的笑声，带着一股子酒味儿飘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直觉上不想让池西林接触这样的场合。

按理说，池西林的家庭条件是很不错的，再不济也不至于来这种场合打工。

过了两分钟，池西林出来了，发现还在门口的顾亦飞一脸无奈：“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在这儿做什么？”

池西林眼皮都懒得掀起来看一眼：“工作。”

鬼才信，池西林平常一双鞋都比这儿几天的工资贵，真要是缺钱好好在边流手下接个通告不比什么都强？

池西林也不管顾亦飞信不信，转身朝另一边走去，却也没有走远，目光一直时不时扫向那个包间。

过了会儿，一个穿着清凉凉的女人从包间出来接电话，顾亦飞发现池西林的眼睛亮了，手往口袋的方向摸了一下，稍微往女人的方向靠了靠。

女人吐着烟圈，一脸不耐烦：“说了马上就搞定了，你还问这么多做什么？男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

“他老婆都死那么多年了，孩子也老大不小了，平常家都不回，哪有心情管他的私生活，你就等着拿钱吧。”

顾亦飞注意到池西林的脸更黑了，和包公只差个月牙的区别。

女人又说了两句顾亦飞没怎么听懂的方言，挂了电话，在包间门口调整好一副笑盈盈的表情，重新走进去。

池西林冷笑着摸出口袋里的录音笔，按了一下。

顾亦飞沉默了片刻，虽然刚刚的女人看着比自己年龄还大，但池西林个性那么奇怪，就算真喜欢也没办法。

他酝酿了一下迟疑着开口：“不要太难过，你要是喜欢的话还是可以争取一下，不过我们这行，风险比较……”

池西林看着面前鲜少会纠结的男人露出了迟疑，打断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喜欢刚刚那个……”

池西林自然受不了这种误会，一脸不悦：“你清醒一点，那个女人是想当我后妈。”

顾亦飞脑子里立刻串联出来了所有的细节，池西林来这里应该是为了调查这个女人？或者这包间里就有他的父亲？

池西林看着顾亦飞思索的脸庞，懊恼自己为什么和他说那么多。这还是头一次，他和边流没有谈论工作，也没有立马吵起来，他常常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活。

池西林突然想到这个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于是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顾亦飞看池西林已经恢复好了状态，这才把通告的事情告诉他，末了总结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拍摄时间短，曝光率不算低，而且这个公司知名度高，产品也具有一定的消费者基础。”

果然还是工作。

池西林嘲弄道：“这次又是要我去讨好哪个投资方？”

边流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不是靠着背后十拿九稳的事，他不会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