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听着:鱼叉无眼,休要再前行过来,免得失手伤人。”水里的一个男子大声向萧三刀等人叫道。
穿上的士兵哪里会忍住?顿时抬手一阵箭雨射去,水里的那些人忽然潜入水中不见了。
“你等边鄙小民,见到官军还不迎接?!”萧三刀扳回了面子,大叫说道。
从刚才露头的水面不远处,那个答话的男子又探出头来,“俺这里是两属地,自来便是两不归属,俺们只是不少朝廷的差役就是了,与朝廷互不相犯,不知官军上岸何意?”说话虽然客气了些,可是却毫不退让,言下之意更是将三岔河口一带视为禁地,不容外人进入。
“大胆!万胜军所到之处,岂容你等霸占横行?!”萧三刀一扬手,又是一阵箭雨射去,那个男子见机得快,忙潜入水中躲过。阿果里忙命人划桨,将军船划向对岸。
眼看快要靠岸的时候,军船船身突然停在了那里,不能前行。周南正在疑惑,军船上忽然有人大叫道:“船底透水了!”看来刚才船身震荡,不知水下撞到了什么,竟然让军船船底坏了。
阿果里面色难看,大吼叫道:“捉拿水贼!”随即自己先脱掉了铠甲,跳入水中,飞龙军的军士也都从船身跳入河中,擒拿刚才在水里弄坏军船的那些两属户。
周南在自己的船上也有些忐忑,要是这些人先潜入到自己的座船下,来上这么一下子,就像刚才的那艘军船一样,虽然不至于船身倾覆,可是落水游回岸上就丢人丢大了。
正当周南焦虑不安的时候,阿果里带着他手下的飞龙军水军,从河水里探出身来,还抓着几个刚才在对岸冒头的男子,其中一个赫然便是刚才答话的男子,向周南这里的岸边游来。
“报驸马王上,只捉得四名两属户水贼,其余的人已经躲入河汊了。驸马王上的船下,小的已经派人留下,以防水贼再次潜来。”阿果里让自己的手下押着捉到的男子上了周南的船,自己向周南汇报。
很显然,这些两属户百姓熟悉这里的河汊地形,仗着地利,先凿穿船底,一见官兵来捉,便快速溜走,让官兵抓不到他们。
“这些人藐视大军,凿沉军船,不如将这四人杀了,看这些人老实不老实!”阿果里虽然捉住了四个人,可是在周南面前给人凿沉自己的军船,终究是丢人,便想杀了这四人泄愤。
“不可!我正有事要与这些人说,先放回去一个报信,叫他们主事的人过来。”周南吩咐道。
“快去将常汇南、常汇北叫来,当今驸马王上要见他,若是迎驾迟了,休说这三人丢了性命,等大军开来,十丈河面岂能挡住大军?!管教你这三岔河口鸡犬无存!”阿果里见周南发话,便命人将答话的那个男子放开,恶声说道。
答话的那个男子见今日阵仗不是自己能打发的,也不像刚才那般傲慢了,只是说道:“等着!”说完,便跳入水中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