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专人教过叶老夫人该有的礼仪,只是婢女偶尔提点她一下,可她毕竟是农女出身,始终有一股小家子气,她总觉得别人都看不起她,久而久之她就更加不愿意接触人。
更何况她只是个妾,正房夫人自然不会教她,与各世家的相处之道,以及该有的社交礼仪。
不过由于叶夫人连生三胎都是女儿,没有一个儿子傍身,倒也从来没有为难过她这个贵妾。
叶老爷子和夫人相继去世后,她不得不扛起叶府内宅的大旗,也靠着叶世昌这个儿子,成为了叶府名正言顺的老夫人。
虽平日里的做法多有不合理,但碍于叶老爷子的余威,加上叶世昌也日渐威严,倒也没什么人会当面说她的不是。
直到沈轻竹入府,看着儿媳就连走路时,发钗上的步摇都只是微微颤动,行走间更是摇曳多姿。
她开始暗暗关注儿媳举手投足间的仪态,越观察她就越看儿媳不顺眼,也许这就是女人天生的嫉妒使然。
儿子更是让她把中贯交给才入府的沈轻竹,她虽然自知能力不足,但被迫交出和主动交出是两回事。
所以其实她从沈轻竹入府,就已经心生不满,只是平日隐藏的很好,直到何老太君的寿宴,才让她彻底爆发……
给老夫人请安时,所发生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叶世昌耳里。
“轻竹,委屈你了。”叶世昌半拥着她,语气里满含歉意,他比谁都清楚自家母亲的为人,目光短浅,自私自利,偏还不自知。
“咱们是夫妻,老爷这说的哪里话?”沈轻竹不在意的轻笑一声,抬头看他一眼。
“不如,我和母亲说一声,你从明日开始不要去给她请安了。”叶世昌舍不得她受委屈。
他能娶到沈轻竹,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庆幸的事情,她可是沈家的掌上明珠,所以更加不希望她跟着他受苦。
闻言,沈轻竹挣开他的怀抱,不满的看向他。
“老爷,母亲糊涂了,难道您也跟着糊涂?先不说晨昏定省是自古的规矩,若是这事传出去,外面还不知如何说我的不是。”沈轻竹对着他一顿输出。
“是为夫糊涂了,夫人莫气,为夫不再提此事便是。”叶世昌见她确实被气到的模样,赶紧哄道。
“这还差不多。”说完沈轻竹媚眼如丝的看了一眼丈夫,两人就开始了没羞没臊的游戏……
时光苒茬,一点一点的流逝,不知不觉中便稍纵即逝,犹如白驹过隙。
叶清漓“小朋友”自周岁宴时,很豪气的把一本医书,以及琴棋书画都抱到怀中后,就开始了勤奋刻苦(划水)的生活。
她在现代作为中医世家传承人,除了医术外,琴棋书画就是她唯一的乐趣了,所以她的学习也只是让这些技能合理化罢了。
不过也因着她周岁宴的这一“壮举”,在一众亲近之人的圈子里,从小就得了“小才女”的称号。
当然她也不负盛名,三岁即会作诗(借鉴),五岁便可画出长达一丈的山水画,七岁就能弹琴如行云流水。
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则是自出生起,就被封王的瑞王殿下,傅墨轩是也。
听闻瑞王殿下因身体原因,三岁便开始习剑,四岁就能吟诗作对,七岁可御前射鹿。
只可惜天妒英才,听闻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后,便再也不能习武了,且身体是一日比一日更差。
……
沈轻竹想到处处优秀的女儿,时常惋惜把女儿生错了性别,若为男儿身,定是惊才艳艳之辈。
同时也在心里叹气,自从女儿出生至今已有七年之久,她的肚子却再没动静,眉宇间不免带上了一抹忧愁。
“娘,您看我今日作的画。”叶清漓手上捏着一卷卷轴,迈着小短腿从屋外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