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伯谦低头看着她憋红的脸,得意地笑道:“伯谦武功不及你,可力气却不输于你,除非你真的忍心对我大打出手。
“是的呢!”尉子瑜笑道:“我还从没想过自己会输给一条狗。”
“别猜了,那条狗姓尉,名子瑜。”
“钟离伯谦。”尉子瑜伸手勒住他的脖子:“活腻歪了。”
“子瑜快放手。”钟离伯谦笑得欢腾:“不然伯谦就大声呐喊,把你我夜晚幽会之事捅出去,你这是谋杀亲夫,知道吗?”
尉子瑜放开钟离伯谦,认真问道:“到底什么事?”
“子瑜要去哪儿,伯谦就跟着去哪儿。”钟离伯谦就算被她扼住脖子,也不肯撒开放在她腰上的手。
“你真的想好了?”尉子瑜再次确认道。
“不用想,伯谦就是要跟着子瑜,去任何地方都可以。”钟离伯谦撇了撇嘴,突然委屈起来:“我可不想独自一人待在离城,日日等在城门口,眼巴巴地盼着你回来。若是你在悦安城瞧上别人,抛弃了我这个糟糠之夫,我找谁哭去?虽然悦安城不可能有像伯谦这般仪表堂堂之人。”
“谁说不可能?”
“那也不可能比伯谦乖顺,子瑜不是心仪像伯谦这样乖顺的男子吗?”钟离伯谦坐直了身体,准备好好与尉子瑜说道说道自己的优点,即便如此,他也不肯松开尉子瑜的腰身:“子瑜你看啊!这大祁皇朝除了我,还有谁只娶妻不纳妾?子瑜是妄生门的少主,肯定有一身统领者的臭毛病,别人肯定不愿意迁就你,但是伯谦愿意啊!再说了,还有谁像伯谦一样,危险的时候,就能变强保护你。平时的时候,就乖乖顺顺地待在你身边,任你欺负。你说,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我还适合你?”
尉子瑜一听,确实很有道理:“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陪我一起去悦安城。”
“我就知道子瑜离不开我。”
尉子瑜突然想起一些事,她本想在赏荷会之后就告诉钟离伯谦,没想到出了那样的事,听说,是伯谦抱着她离开刘府。没有看到他有担当的样子,确实有些遗憾。后来再次遇到他,光顾着复仇了。
现在不与他说,恐怕会酿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伯谦。”尉子瑜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你不是说皇上生了重病查不出原因吗?”
“子瑜有眉目了吗?”
“皇上或许是中了慢魂散,你描述的症状与慢魂散的症状一模一样,受刺激就会加快毒素的蔓延。”
钟离伯谦思忖了片刻:“父皇卧病在榻,好像是因为三哥被斩首之事。”
“如此,那便八九不离十了。”尉子瑜叹息了一声:“你可知那慢魂散出自谁之手?”
“不知。”
“它出自太子妃明映之之手,也就是现在的青映雨,但前些日子我问过她,她对此事好像完全不知情。她在府上研制这些药的时候,都是敞开了大门,任人出入。”
“难道……想加害父皇之人是大哥亦或是右相?”钟离伯谦听到这些消息,是非观受到了冲击,原来真的有人为了权势而伤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伯谦去一趟诛心殿便可确认。”
“父皇还有救吗?青映雨有慢魂散的解药吗?”钟离伯谦着急起来,松开尉子瑜的腰身,双手抓着她的肩膀。
“青映雨当时并未研制出解药,我已经命她在做这件事了,接下来只要皇上不再受刺激,他应该能坚持到青映雨研制出解药。”
“这样啊!”钟离伯谦松了一口气。
“时候不早了,伯谦快些回去吧!”
“嗯嗯”钟离伯谦抚了抚她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放开尉子瑜,起身离去。
越过院墙,钟离伯谦回到含笑院,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次日,天色微亮,到了宫门打开之时,他便起身回了宫。若想知道子瑜所说是否属实,问一问大哥就知道了。
午时,他一路来到诛心殿,有士兵看守在殿外,钟离伯谦花了许多银两,这才买通那些人。钟离伯谦走进殿内,穿过回廊,来到院中,钟离凌正坐在树下乘凉,他靠着树干小憩,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发出呓语:“映之,别走。”
钟离伯谦叹息了一声,蹲下身坐到他身旁,耐心地等着他醒来。原来他对青映雨还有情,亦或是之前被权势蒙住了双眼,看不见自己内心深处的情,待他知晓太子妃死后,才开始后悔吗?
“伯谦。”钟离凌不知何时睡醒,看到身边的钟离伯谦,有些诧异:“你怎么会来看我?”
“大哥在这诛心殿,忏悔了多少呢?”钟离伯谦侧对着他,脸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