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慎珩立时就要动怒,静微却不露声色握住他手,淡淡对裴祁深一笑:“裴上尉喜欢做金屋藏娇的事,我们追求的不过是世俗的男女恩爱罢了。”
“好一个世俗的男女恩爱,含璋……”
裴祁深往后靠在椅背上,修长手指轻轻抚过下巴,笑容散漫却又撩人心魂:“我还真是羡慕你,得了这样一个妙人!”
“与其羡慕,不如真心待人。”厉慎珩方才的怒火早已烟消云散,他何必理会裴祁深的这些酸话,也犯不着动怒,他的静微,已经是是这样的聪明可人。
裴祁深一声冷笑:“我哪里有含璋你这样的福气?”
厉慎珩忽然想到一则久远的传闻,据说这位裴少爷,昔年曾掏心掏肺的爱过一个女人,甚至不惜与家族对抗,在帝都金屋藏娇,更是举行了隆重的订婚礼。
但后来,那花容月貌却又狼心狗肺的女人却趁着他出国未回,一夜之间卷走了所有财物和情人逃的无影无踪了。
裴家大少沦为帝都笑柄,裴祁深消沉了一年,那一年里,他沉迷烟酒,行事荒唐至极,甚至还闹出了几桩命案,差点没把裴方野那个老东西给气的一命呜呼。
再后来,这人也不知怎么忽然醒悟了,金盆洗手,老实上岸,规规矩矩的接受家族的安排,甚至来了涵口关这恶劣之地从军,还真是让人大跌眼球。
“行了,我这个电灯泡也做够了,就不打扰你们恩恩爱爱了。”
裴祁深收了笑意站起身告辞。
转身那瞬,静微却觉得他的目光好似尖锐的从她脸上滑过,等她再看过去时,裴祁深却又薄唇含了浅淡的笑意,仿似那只是静微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