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白从十二岁开始便被这两种病折腾,到现在足足十三年了,人前他嚣张不可一世,人后却在深夜里独自哭泣,王姨说,一开始他只是有些自闭,是宋家这个吃人的地方把他生生逼成那样的。
王姨流泪:“阿久,请你一定要对少爷好,他真的太难了!”
容久没有作声,她反身上楼,和衣躺在宋秋白身边,紧紧搂住他的腰。
如果世界太悲凉,至少,她还能用她的体温来温暖他!
而那些将他害成这样的恶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半夜,宋秋白醒了,他一动,容久马上警觉,这时脖子一热,一串温热的液体从她脖子晕染开来。
宋秋白哭了!
他无声地流了一会泪,然后若无其事地搂着她继续睡,等他呼吸变得绵长、稳定,容久才敢睁眼。
再睁眼时已经到了早上,宋秋白正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对上他无辜又晶亮的眼神,容久心下一软,凑过去亲他,把两个人都亲得气息不稳才罢休:“早安,白。”
宋秋白按着胸口脸色潮红,像个被恶霸蹂躏了一整夜的可怜,倒是容久淡定自如,除了一开始时有些气息不稳之外,她的表现堪称老司机。
四目相对,宋秋白却嘴巴一瘪,又愧疚又自责:“阿久,痛不痛?”
“不痛。”
“阿久,对不起。”宋秋白闷声,“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容久心头发紧,他是知道自己发病的,可这种病,没发作的时候看着没什么,,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一发作起来是他自己完全无法控制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不堪承受而选择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