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她再次打开男友,不,准备的说是前男友的微信。她在母亲下葬当日发给对方的分手短信,对方始终没有回复。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很多时候,没有回复大概就是明确的回复。默认,或许就是他的答案。他在大学时就是那样一个闷闷的人,在毕业典礼上求婚是他在他们恋爱三年多做得最轰轰烈烈的一件事。
看到齐叔年轻时写给母亲的信,那种憎恨,顿时又让她觉得发信息结束一段感情会不会不太尊重对方?或有亵渎三年感情的嫌疑?
可,结局已定,决心已下,当面说就会避免那些问题?不会的,一切感受只会只增不减。
互不打扰,各自安好,就很好。
再说,现在她也顾不得这些。
次日,她早早来到医院,在乳腺外科主治医生那里拿到了母亲的病例。
“你母亲的乳腺癌是初期,良性的,而且肿瘤非常小,无淋巴转移,治愈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七。家属完全不用担心,尽快陪你母亲过来吧,越早治疗治愈率越高!”主治医生说。
“谢谢医生。不过,我母亲再也没办法过来了……”后面的话,声音低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打开医生的门,甜栀柔看到李蓓陪着一个女孩站在门外等候。
“栀柔?你在乳腺外科做什么?”李蓓打招呼。
看到她手里的病例,顿时明白,“对不起栀柔,我忘记了,你是……”
“没事蓓姐,你来这边是?”甜栀柔看向她身旁的面容蜡黄的女孩。
她转头看一下女孩,“哦,我陪我书店的女孩来检查一下,她觉得这里刺痛。她是新来的暑假工,父母在外地做生意,我是她的老板,得对她负责啊,就先陪着来了。”
书店是李蓓男朋友和她合资开的,书店不大,却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女孩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好,那我先走了。”甜栀柔侧过身子让他们进去,自己则匆匆离开。
甜栀柔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李蓓开着车子追上了她。
她按一下车喇叭,从车窗探出头,“栀柔,上车吧,我送你回去。那个女孩的姑妈来了,我把人交给了她,刚好要回去。”
甜栀柔打开副驾坐进车里。路上,甜栀柔将昨晚两个黑影以及齐叔信的事告诉她。
“你是说,那个齐叔就是昨晚的第一个黑影?就是在地铁和你家楼下的那个,戴黑色渔夫帽的跟踪狂?”李蓓吃惊的问。
甜栀柔沉吟道,“还不能确定,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