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岳阳楼: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此番再临岳阳楼,乃李秀之二度登临,景致较之往昔,更添几分韵味,别有趣致。
更为难得的是,暗香帮之主,月黄昏,问道内测时赫赫有名的十大帮派之一的帮主,竟亲率雅集,以表盛情。
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李秀之随月黄昏步入雅座。
月黄昏示意李秀之于西面落座,自己则是向东边而坐。
周人崇礼,视主人为东道之主,故主人以谦逊之心,自居东席,面朝西向,以示对宾客之无上敬意与诚挚之情。
而宾客则被尊为上宾,安坐于西,面朝东方,此位乃尊贵之极,寓意着宾客如远方稀世之珍,其尊贵身份由此彰显无遗。
“稀客”一词,正源自这西席之尊,寓意着宾客之珍贵与难得。
李秀之刚一落座,但见月黄昏轻拍玉掌——“啪~啪~啪~”。
瞬间,两位身着华丽宫装的侍女翩然而至,宛若画中仙子,侍立于李秀之侧。
左侧那位侍女,腰肢细软如风中柳丝,纤纤玉手,灵巧无比,正细心地为李秀之斟酒布菜,一举一动,皆显温婉可人。
右侧那位侍女,体态丰腴,行动间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妩媚,悄然带球撞人,细揉慢捏,好不快活。
一张雕花梨木小桌桌上,美酒佳肴,琳琅满目。
首当其冲者,乃六十二年份三锅头汾酒,其色如琥珀,晶莹剔透,盛于温润如羊脂的玉杯之中;
次之为关外烧刀子,其烈如火,配以犀角杯饮用,不仅增香添味,更添几分醇厚之美;
末了,则是贵州特产之高粱烧,酒香浓郁,置于古朴青铜酒爵之内,始有古意。
等吃了些酒水后,李秀之对着月黄昏嘿然一笑,推杯换盏间,彼此关系又亲近了些:
“月大帮主果真是风雅之士,这饭桌上的风雅情趣,属实是拿捏了。”
月黄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声道:“我以国士之礼相待,自是希望李兄能以国士之心相报。”
李秀之见戏肉终于来了,精神为之一振,真气一激之下,酒意瞬间消散,但仍然是装作酣醉样道:
“哦?不知月大美人想要我怎么鲍答呢?我只能给你一个鸡会。”
月黄昏轻轻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不愉,又瞬间消失,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
“李兄,实不相瞒,我峨眉剑盟建帮在即,然而内部却暗流涌动,有小人蠢蠢欲动,意图不轨。”
李秀之故作不知,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汾酒道:“哦?”
月黄昏见状,不禁投去一个无奈的白眼,随即正色道:“我峨眉剑盟雷霆部部长,一剑二雷三圣四张狂之一的白昼雷霆百步喧,雷老虎,此人你总该有所耳闻吧?”
不待李秀之回应,月黄昏便继续道:“那雷老虎在内测时所主修的,乃是那传说中的八阶心法——紫微玄都雷霆玉经。”
“但世事难料,公测之后,这册心法竟然被系统一分为三——
主心法六阶的紫微玉柱雷皇经,早已被雷老虎所得;